潘小卓往外看
眼，问：“他们要唱到几点啊？”
石凯说：“不知道，都喝，什
时候醒酒什时候能完。”
除夕
夜总像是和以往都不
样，要是跟平常那样到时间早早睡觉，好像就少些节日气氛。潘小卓这几年直没拿它当个节来过，都是个人在宿舍看看电影就睡。
这晚是潘小卓多年来过最不样个除夕。
后来他俩没在玩游戏，去洗个手，回来石凯放个喜剧电影，之前都看过，就放着打发时间。
石凯发小进来，给他俩送干果和可乐，还端盘水果过来。石凯说：“谢啊，放着吧。”
发小看他俩在这儿玩小霸王玩得这来劲，都无语：“你俩要玩儿个正经游戏玩这起劲儿也行，玩个坦克玩得头不抬眼不睁呢？”
“啊，”石凯开个可乐递给潘小卓，跟发小说，“追忆童年呢，小时候你天天求
跟你玩儿。”
“那会儿咱俩玩这玩意无敌，”发小看他俩玩会儿，说，“你这队友明显没厉害啊，来咱俩玩把。”
潘小卓刚死回，听见忙把手柄放下站起来给发小让地方，石凯说：“你可快拉倒，坐下，卓。”
会不会，过来教你。”
别人小时候都玩烂小霸王游戏机，潘小卓到今天才第次碰见。石凯带着小卓玩坦克大战，潘小卓确实不会，总是玩不多会儿就死。石凯也好多年没怎玩过，手忙脚乱地躲，边还得指挥潘小卓。
他俩把那长条沙发拽到电视前面，石凯脱鞋盘腿歪着倚那儿，潘小卓坐得挺直，外头乒乒乓乓唱歌放鞭炮，他们俩暖暖和和窝沙发里玩游戏。
“凯哥凯哥。”潘小卓要被小坦克追上来，喊石凯。
“来。”石凯已经变成无敌彩色大坦克，嘟嘟嘟几下打透堵墙让潘小卓过来。潘小卓赶紧从那条缝里钻过来，后面还有小坦克追着打他屁股。
潘小卓剥个橘子，在那瓣瓣吃。石凯手上拿着可乐，时不时喝
发小“切”声：“陪你玩会儿你还不乐意。”
外面有人喊他，发小答应声出去。
潘小卓又坐回来，石凯问他：“困不？”
“没，”潘小卓笑笑说，“点儿也不困，很精神。”
“也是，就他们在外面这唱，神人也不能困。”石凯说。
“你打它们啊，你老躲什躲。”石凯哭笑不得。
“打不动啊，”潘小卓也很茫然，“也不知道怎回事儿。”
石凯笑着说：“行你随意吧，找个空躲着。”
这晚上是潘小卓叫“凯哥”叫得最频繁最多次。他平时还是有点不好意思，都是不得不叫时候才叫声。这晚玩起游戏来也顾不上那多，石凯就听他在旁边直“凯哥凯哥”，语气里总是快被打死那种急切，求救里还带着那点潘小卓自己都没意识到依赖。
石凯有时候应声过来救他，有时候看眼就干脆笑着说：“过不去，救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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