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卓没回答，只是突然笑起来，笑得坦坦荡荡，大大方方。他拍
拍自己心口，理所当然地说：“石凯就是石凯。”
小卓稍稍侧着头，微抬着下巴，就那
直看着眼前
人。他眼神是柔软，在不明朗灯光下，隔着眼镜都让人觉得温润包容。
“你……”小卓那样认真地看着石凯，像是他们十分熟悉且亲近多年，“你要找个好工作。”
石凯感到种错乱感，垂眼看着小卓，不等他出声，小卓继续说。
“找个喜欢女朋友……过好生活。”小卓说话慢慢，真诚地说，“
想你生活里都是高兴事情，平平顺顺，不要失落。”
石凯透过镜片，从潘小卓眼睛里看到自己。
才抬头去看石凯。这路他都没怎抬头，直低头在玩影子。这会儿他像是才回过神来，石凯要走。
石凯看眼手机，笑着说：“现在十点五十四，你还有六分钟，你宿舍在几楼啊？”
潘小卓老实回答：“宿舍在四楼，宿管在二楼，二楼锁门就上不去。”
“那你还不赶紧呢？”石凯说，“快去。”
潘小卓没应声，只是认认真真地看着石凯。
潘小卓托着石凯侧脸，拇指在他脸上很轻地摩挲两下，看着石凯眼睛说：“你要笑起来时候……眼睛里直亮晶晶。”
他说完这句放下手，朝石凯摆摆，转身要上楼去。
石凯出声，眼神里带着探询，问：“是谁？”
潘小卓转回来，老实回答：“石凯啊。”
“谁是石凯？”
喝多小卓不记得要隐藏自己秘密心事，也无暇顾及。或许他觉得这是在自己梦里。
潘小卓眼睛里有他说不出很多话。石凯刚开始还在笑着，觉得小卓喝多，然而和他对视几秒之后，石凯渐渐收起笑，微挑起眉。
“小卓？”石凯叫他声。
潘小卓没应，只是突然伸出手，贴上石凯脸。
石凯意外极，小卓手心滚烫，在寒冬天里跟脸上温度有很强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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