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潘小卓第
次喝酒，给自己倒
杯红酒，全喝。到最后戴着眼镜感觉像是没在戴，眼前模模糊糊转转悠悠，什
都看不清楚。
石凯没怎喝酒，他晚上出去打几次电话，临走前季楠还挑他理，说下次他得补回来，这怎还学会藏心眼儿呢。
经理安排几辆车，要把这些人都给好好送回去。石凯带着这俩小醉鬼上辆车，陶淮南离得近，先送
他。到小区门口，石凯跟司机说等他会儿，下车前看眼睡着潘小卓，又跟司机说别熄火，让把空调温度稍微调高点儿。
司机
潘小卓回应他：“在。”
“你说……”陶淮南空洞眼睛茫然地眨眨，轻声问，“女朋友，是什样？”
季楠刚才提好几次，说迟骋在北京是有女朋友。
陶淮南又问：“会很漂亮吧？”
潘小卓脸从胳膊上抬起来，朝石凯方向短暂地瞥，看见那个帅帅地笑着男生。潘小卓又趴回来，笑着点头说：“那是定。”
“迟哥估计是有女朋友，
凯凯看着也快。这遍遍出去打电话，给谁打啊？”石凯又次从外面回来，季楠欠欠地说。
“喝你酒得。”石凯没搭理他。
“你说！你给谁打电话去？”季楠凑过去，脑袋往石凯手机边凑着非要看。
“起开这儿，嫌你烦。”石凯用胳膊推他。
“哟不让看！你有情况！”季楠“嗷”声跳起来，“凯凯你有情况！”
怜，想吃哪个就说。”
陶淮南笑眯眯地说：“谢谢凯哥。”
潘小卓没出声，石凯笑着看他：“你不谢啊？”
他也不是真让潘小卓谢，就开个玩笑，说完转身回自己位置。
陶淮南直没听见潘小卓回话，还问他：“小卓，你是不是还怕他们啊？”
陶淮南像是已经喝多，又轻轻地问：“脾气好不好呢？”
潘小卓想想说：“好吧？好点。”
过会儿潘小卓又突然接句：“不好也没关系，处得好就行。”
陶淮南好久之后出声说：“嗯，嗯。”
两个人好像在聊天，又像是在各说各话。
石凯揣起手机，表情上也看不出个什来，把季楠推到边。
潘小卓没往那边看，但屋子就这大，季楠嗓门儿也亮，他们那边说什，潘小卓和陶淮南都能听得清楚。
“凯哥也谈朋友。”陶淮南趴在桌上，手指在桌面上下下轻轻地敲，“都要有女朋友。”
潘小卓抿小口酒，也趴下来，“嗯”声。
“小卓。”陶淮南叫他。
潘小卓吭吭哧哧地也没说出个什来，半天就挤出声“没有”。
本来人吃饭吃得好好，季楠这个嘴欠，非遍遍提迟骋。
他每次提迟骋，陶淮南都明显要比之前更沉默点儿。后来陶淮南也要酒，个人沉默地在那儿喝。
潘小卓感觉到他很孤独。
潘小卓也要酒，给自己倒杯。他从来没喝过酒，浅浅抿口，真难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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