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走过来之后，对着顾缘行过
礼，然后开门见山说道：“观楼，北海出事
。”
因为林红烛，北海出过次事，那些圣丹大多数至今都还在海底，那本来就是最大
件事，这次再次出事，事情也不小。
北海深处有船沉没，这本来不是件大事，这些天，北海里发生几次，无伤大雅。
可这次沉没艘船是雨雾山。
既然是雨雾山，那这艘船自然不是般大船，而是件法器。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看天空，心里想着怪不得世间从来没有云端圣人炼就圣丹传出。
很快，顾缘又提出个问题，“圣人们可以燃烧精血来延缓死亡时间，但剑仙呢？”
禅子读过书多，听到这个问题，自然而然便想起书上那些描绘，他摇摇头，“剑仙从不想此事。”
遇见妖邪便出剑斩妖邪，寿数到便死去。
剑仙便行此道，自然不想这件事。
圣人，这滴精血叫做剑仙真血，悬于灵府之中，这便是质，不是量，世间剑仙只有位，世间便只有滴剑仙真血。”
“精血多寡和精纯程度便决定位圣人战力。”
顾缘出声打断他，“剑仙返璞归真，只留下滴真血，所以战力便冠绝世间？”
禅子点点头，便算是已经回答这个问题，“但精血还有个作用。”
他看着顾缘眼睛，平淡说道：“圣人是修士，只不过是最强修士，可即便是修士，都还是人，既然是人，便要死，圣人活得比天底下任何修士都要长，可终究要死，想要活得更长些，最后岁月除去燃烧这些精血，让自己活得更长些，还能做些什
？”
法器是不会因为触碰到暗礁便沉没。
渡能老僧担忧道：“在远处艘船看清楚事情经过，他们回到海岸边之后，说出真相，北海里有鲲，那艘船是被条鲲用鱼尾击沉。”
禅子想起古籍里描
顾缘忽然想起李扶摇，她唯认识个剑士，便是李扶摇。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可能成为剑仙。
这个念头才生出，便被禅子打断，他仍旧是温和说道：“大妖精血比起三教圣人也有不同，但万变不离其宗，倒也没有什太过奇怪东西。”
禅子还想着说些什东西，但是看着远处走过来老僧，便闭上嘴巴。
老僧法号渡能，听着有些怪，但身份在灵山很高，是那位住持师弟，境界极为高妙，佛法更是精深，若不是他身为禅子，这趟出门也不会让他亲自护送。
“只是精血越少，虽说还能站在沧海里，但比起壮年自己，也相差甚远。到最后，也只能看着自己长出白发，脸上生出皱纹，最后默然死去。”
这便是所谓年老体衰。
仔细说来，其实和凡夫俗子个道理。
顾缘不傻，她很快就明白圣人精血到底有多珍贵，她也能想象那位已经死去圣人当年是下多大决心才炼就炉圣丹。
坦然面对生死，可称为真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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