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周宣策和顾缘分别于陈国边境,李扶摇足足在山野之中走半个月,才折返身形往官道上走,顾缘是个烫手山芋,光是那个身份便足以让不少人惦记,他李扶摇可不敢在出过剑之后,还大摇大摆肆意而行,那是找死。
虽说之前那次有老祖宗出剑,可实际上,老祖宗不会什时候都在他身后。
还得靠他自己。
在大雨中缓行,李扶摇听着这颗颗雨珠滚落滴在伞面上,看着这场倾盆大雨,恍惚出神。
背后剑匣里,两柄剑更是阵阵颤鸣。
陈国皇帝颓然道:“可老大人走,陈国庙堂,当作何打算?朝堂内外,以往皆仰仗老大人,此后群臣如何自处?”
栾平指指门外,“老臣有学生,宰辅之姿,陛下好生培养,也能为陈国此后几十年作为打算。”
陈国皇帝苦笑道:“老大人既然想得如此周到,似乎朕说什也都没有用。”
栾平笑着摇头,“陈国局势,未必难,不过陛下求稳,自然便无难关可说。老臣这把年纪,心思所想倒也简单,陛下却给不,改换门庭,好聚好散便是,不是什大事。”
陈国皇帝默然无语,心情和御书房外天气般阴沉。
恳请老大人解惑。”
栾平盯着陈国皇帝眼睛,缓缓道来,“陈国危局是什,不过还是担心期满之后未能攻破周国而被延陵责罚而已,由着老夫来看,若是陛下这般担心,倒是不必,延陵皇帝既然不愿意留下恶名,即便如期未能攻破周国,对于出死力陈国,责罚会有,不会太重,说不定还要增拨钱粮,陈国是死心塌地为延陵,延陵会知道,因此不管如何,延陵不会让陈国寒心,至于边境那边,周国已经强撑年有余,虽说看起来仍旧不落下风,但实际上已经是强弩之末,因此要不多久,自然便会溃败,两者都已解决,哪里来危局?”
陈国皇帝神色激动,“老大人此言当真?”
栾平叹口气,“陛下难不成会以为老夫会辞官便诓骗陛下?”
陈国皇帝摆摆手,“那老大人为何辞官?”
李扶摇灵府里那些气机,更是胡乱在经脉里游走,有些
——
淮阳城外大雨倾盆,比之城中,要大出不少。
雨幕之中,那条通往国都官道上,行人稀少。
偶有马蹄声响起,都是边境驿卒,通报军情。
官道上,有个青衫撑伞少年背负剑匣,缓缓而行。
栾平开门见山说道:“老臣入陈国,是想将陈国疆域扩大到能和延陵比肩,即便不能在代两代之间便成事,至少也要看到些希望才是,可现如今看,陈国三代,先皇和陛下都算不上庸君,可实在是和胸怀天下明主仍有差距,老臣不愿意在此继续蹉跎,那换国而谋便是。”
陈国皇帝沉声问道:“那老大人要去何处,是周国?”
栾平摇头,“周国无果,陈国有根,老臣此去,或许不在延陵。”
陈国皇帝怔,“老大人这般年纪,仍旧还有心思?”
栾平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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