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陵皇帝点点头,“这点朕自然知晓,之所以来问问昌谷先生,便是求个安心而已。”
李昌谷站起身,将那本诗稿随意别在腰间,转过头看着延陵皇帝眼睛,认真说道:“你这座王朝皇位好坐也不好坐,若是非要坚持自己想法,指不定有哪天你皇宫里便会出现某个人摘你脑袋,反之,则是辈子太平安稳,任何大事都有那座学宫替你拦下,这点你心里知道,也知道,因此不多说,李昌谷今日要多说点则是,世上之人虽然都知道这件事,可和你般选择,还真是寥寥无几,至少在看来,不会太多。不是夸你,你也应当知道,不过这世间想着做些特别事情那些人,往往下场都不太好,比如,就被困在这座楼里七十年,比如你,就有可能忽然,bao毙,这个结局,你真是点都不觉得难受?”
延陵皇帝揉揉眉头,无奈道:“谨小慎微,如履薄冰。”
时机不到,下楼又如何?
中年男人背后响起阵细碎脚步声,很快便有道温和嗓音在耳畔响起,“昌谷先生,有件事朕想不透彻,特地来问先生。”
李昌谷没有转头,平静回道:“何事?”
那位在洛阳城内胆敢自称朕男人不用多说,自然便是那位延陵皇帝。
延陵皇帝温声问道:“若是有位道教大人物走入洛阳城,朕该不该让人将她拦下送到延陵学宫?”
时,才会想起些东西而已。
现如今翻看篇诗稿名为《相思》便是他年轻时候写就,诗篇不算是多出彩,可结尾句“书稿游三万里,可怜飘落某山丘”倒是让他有些神情恍惚。
当初写此诗时,他尚在学宫求学,写此诗不过是为表述相思之情,后面写完之后便想着有朝日等再见她便告诉她,只不过他没有想到时候,下次再见她时候她已经嫁为人妇。
错过许多。
中年男人默默叹气,合上诗稿,他转头望向楼外光景。
李昌谷平淡说道:“要真是道教大人物,洛阳城谁拦得下?”
延陵皇帝低声解释道:“那位梁溪道种,叶笙歌几日前入洛阳城。”
李昌谷点点头,很快便说道:“观主梁亦爱徒,要去打她主意,就算是延陵学宫想着要出手都不敢明目张胆,在你洛阳城里要是出事情,又找不到罪魁祸首,你这座城难不成还能保住?”
延陵皇帝哈哈大笑,“如此来,朕便当什都不知道。”
李昌谷解释道:“光是让你知道这消息,便知道这件事不简单。”
腰间铁剑微微颤鸣。
七十个春秋,这个男人学问其实比起来之前已经要高出太多,只不过楼上无人,不知与何人说而已。
说是被困在此也好,还是说是他自己画地为牢也行,反正在这摘星楼上,他足足呆七十个春秋,也不知道还要待上多久。
对此这个中年男人并未多少想法,下楼与否,不过是小事而已。
时机到,自然便可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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