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转头,“有何不对?”
宋沛继续开口道:“学生不过这般年纪,实在不该喝酒,若是要饮酒,也要等到年长些才行。”
苏夜摆摆手,“哪里是这个道理。”
宋沛有些失落,原来自己说,还是不对啊。
叹口气,宋沛小跑着离去。
两人骂战,虽然那位圣人自恃身份说得少,但肯定也是被这位老先生气得不轻。
至于道理说没说到这些读书人心里,这些读书人又到底是真心觉得那位圣人更有道理还是说这位老先生有道理,都没法说。
反正最后结果是那场骂战以那位圣人胜出而结束。
至于老先生,有人可怜有人敬佩,但无人为其发声。
老先生后来拂袖入茅屋想那个问题,自断前路,更是让无数人叹惋,可即便如此,圣人之下,到底谁是第。
是极有道理。
苏先生没有告诉他,依着他来看,他那位已经病入膏肓娘亲,怎说也捱不过年关,只是在何时西去,苏先生没有说,到时候在这孩子娘亲去世之后,要不要跟着他远游他也不强求,世间切都有缘法,强求不得。
只是若是宋沛到时候安葬好他娘亲之后,真是选择要和他这个苏先生去远游山河,那便是他抓住份极为重要福缘,他苏夜虽然还没有资格去抬头看云端,但身学问便已经几乎是世间无双,带着这个孩童上京口山,去学宫之后,不管如何,这宋沛都要算作是他学生。
世间读书人万万千,能喊苏夜声先生,就只有这学堂里几十个学子。
但真让苏夜视为学生,现如今还没有,之后可能会有,那便是只是这个宋沛。
苏夜没有去理会他,只是坐回竹椅,看着宋沛远去背影,忽然笑笑。
他倒是不怕这孩子说得话没有道理,只是怕他碍于他先生这个身份便不敢提出疑惑,觉着他每句话都有道理,每句话都是圣贤所说,不愿不敢反驳。
那样学生,他苏夜才不太愿意收入门下。
可现如今。
苏夜很满意。
仍旧首推掌教苏夜之师。
苏夜回过神来,摆摆手,示意宋沛待得时间太长,要让他自己回家去。
宋沛拱手行礼作别,正走出几步,忽然便又停住脚,动动嘴唇,好像想说些什。
苏夜笑着问道:“怎,还有什要说?”
宋沛鼓起勇气,仰头说道:“先生之前拿酒给学生喝,学生以为不对。”
宋沛若是真成他苏夜学生,那便除去他苏夜之外,身后便还会多上位先生先生。
那位老先生,就算是对苏夜向没好脾气,可对上这个宋沛,指不定还真会喜欢得很。
毕竟他们这脉,直都是人丁稀少。
可学问倒是点都不显得凋零。
苏夜贵为学宫掌教,又是天底下学问最大读书人,而他那位先生,当年更是狂到敢和某位圣人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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