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白蹙眉问道:“朝剑仙留下道剑气在门尘山,那世间还有谁能够从门尘山走过来,来到剑山脚下?”
洗初南苦笑不语。
谢陆如既往冷声道:“朝青秋凭什干涉剑山之事?”
洗初南转过头,破天荒凝重开口说道:“谢陆,山上祖师和朝剑仙说话都要慎重,你这般出言不逊,实在是有些不应当。”
谢陆冷哼声,“不过是个山下剑士,若是真为剑山着想,为何不留在山上为剑士脉传道解惑。”
可眼前这女子,不仅是自己小师妹,还是已经朝夕相处百年之久老友,哪里是说打便打,看着那柄在山上剑谱排名只差野草筹小雪遥指着自己,柳依白求饶道:“谢女侠,你天下第,你是这世上仅有女子剑仙,哪里用得着对出剑。”
谢陆撤去剑气,小雪归鞘,冷哼声,不再说话。
柳依白皱着眉头,他不是怕和自己这个心都放在剑道上师妹打,只是两人本来境界修为就相差不大,他虽说是略胜筹,可要是想胜过她,怎都要在千招之后,打个天夜,小师妹倒是越打越兴奋,可他柳依白受不,关键打完这场之后,小师妹便会不依不饶打上第二场,第三场,乃至于总有天把你胜过才行。因此柳依白常常念叨三怕,第怕就是怕和谢陆比剑。
至于故意让剑说,山河中剑士向来都不屑为之。
至于三人之中洗初南,这个辈子都是个温吞性子老好人,当年不知道为什高中状元之后,却不留在大余做官,反倒是来到这座剑山练剑,只不过练剑便练剑,每当谢陆说起比剑事,却是没有答应过次,从未有人能够让他那柄短剑藏鱼以比剑为缘由出鞘,只不过柳依白却是知道,自己这位大师兄,剑道修为打得极为扎实,当年在剑气境便停留十年之久,为得便是研究透彻剑气两字,之后破境便好似水到渠成,五十年间,青丝、太清、朝暮这三个境界皆是很平静便迈过,并未觉得如何困难,柳依白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跨过朝暮,到春秋境。
洗初南摇摇头,“朝剑仙可不欠咱们。”
山河之中世人都知
如果真到这个境界,实际上洗初南便已经是这山河当中有数高手,依着剑士强悍无双战力,光论修为,春秋境甚至能和三教修士登楼境较高下。
至于同境之争,更是毫无疑问无敌之姿。
只不过三教修士层出不穷法器,倒是让剑士有些忌惮。
不管如何,剑士身前方丈之间,倒是从未有修士敢靠近。
洗初南望向山下,笑着说道:“十年未有剑士登山,却也不是意思,当年朝剑仙在剑山上讲解剑道时候,便有些气愤于剑山现状,登山之人倒是不少,可走得上这座剑山却点都不多,于是朝剑仙在离开此地时候便在门尘山留下道剑气,实际上有没有那只小王八,也不见得有多少人能走过那座门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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