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见李扶摇这个样子,只是笑着自顾自说道:“你这般年纪,想必还在念书吧,在哪家学堂?就算没有进入学堂也没啥,私塾也行,咱们大余啊,可不像延陵那边,到处是学堂,因此能走进学堂其实都是极为不起,所以啊,就算是不念书,也没人会笑话。”
李扶摇轻声道:“不是大余人。”
实际上就在李扶摇开口瞬间,那妇人便已经知道他不是大余人,虽说延陵官话和大余官话虽说也相差不多少,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差距,因此开口之后,任哪个大余人都听得出来李扶摇这口延陵官话和大余官话差别,只不过因为这两种官话,实际上延陵和大余史官甚至将两座王朝底细都给仔仔细细琢磨遍,想知道到底之前是大余出自延陵还是延陵出自大余,只不过没有确切证据,两边史官都不敢胡乱下结论而已。
妇人抬眼看看李扶摇身后背着布条,妇人笑着问道:“练过剑?”
李扶摇转过头,“学过。”
心情不太好少年背着那把断刀,往剑山而去,离开渡口,并未得见官道,大余王朝驿路不如延陵和梁溪,在这种边境地方,则更是差得远。因此见不到,其实很正常。
不过沿着山路小道走过半日光景,便又见条大河,这条大河和边境那条大河流向不同,所幸正好也是朝着剑山方向,李扶摇站在渡口处想片刻,便径直登上艘不大不小渡船,渡船不大,因此撑船船夫只有个人而已。撑船中年汉子身材壮硕,收李扶摇钱银子之后便笑着请李扶摇上船,船上客人不多,零散七八个而已,加上李扶摇也凑不齐十个人,船夫没有因为船上还未载满便让这些人在渡口处等着,只是在渡口处大喊两声之后便撑船而去。
显得极为洒脱随意。
顺流而下,因此撑船并不费劲,那汉子便有空得以站在船头和众人说些什,船上几位客人大多不反感这船夫,都愿意和这船夫说上几句,唯独李扶摇,这个现如今还有些惆怅少年,则是个人默默看着河水。
船尾处,有妇人在李扶摇登船时便在熬制锅鱼汤,等到船行小板个时辰之后,鱼汤便差不多也已经熟,妇人取出十个大海碗,给每位客人都乘上满满碗乳白色鱼汤,时间,船头香气四溢。
妇人再问道:“千里迢迢而来,也是要往那座剑山去?”
李扶摇诧异
撑船汉子三两口喝完鱼汤,抹嘴笑道:“在这江河里求饭吃,就属舍不得这点河鲜。”
话音落下,船头传来阵足以传出去好远笑声,
那妇人把最后碗鱼汤递到李扶摇手里,后者接过来之后喝小口,然后便放在甲板上,继续看着河面。
妇人拢拢发鬓,没有急着返回船尾,反倒是蹲在李扶摇身旁,看着这个少年惆怅样子,笑着问道:“小家伙,是想心上人?”
李扶摇脸微红,没有点头没有摇头,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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