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摇摊开手,笑着说道:“那就是,既然没吃过人,像什穷凶极恶之类话都该说不出口,这位先生要是还要坚持出手,那先和打,只不过可先言明,你就算是打赢,之后肯定还要喊帮手。”
梁树看向两个趴在木桌上至今还没醒过来酒客,眼神复杂,这个少年他是没有在他身上发现半道气机,可既然这少年不是来自延陵,而是很有可能来至鱼龙混杂大余,那个地方三教修士皆有,也不乏便有这个年纪便能高出他个境界,再说,这座山河也有不少修士喜欢将自己样貌维持在某个年龄阶段,般人谁知道到底他有多大。
眼前这个少年也有可能便是那种性子古怪修士,这让梁树不敢轻易下定论。
眼见梁树没有反应,李扶摇笑着问道:“打不打,不打可就继续喝酒?”
梁树神色越发复杂,很怕自己个不小心便撞上尊自己招惹不起大神,若是如此,不说破境,就连这小命只怕也要丢在此处。
“无知,你可知道此妖妇到底是何种妖物?”
李扶摇诧异道:“掌柜不过就是胸前有些波澜壮阔,哪里说得上是妖妇,这位先生就算是官府中人,也无需这般血口喷人吧?”
梁树怒极,冷声道:“你若是还有些自知之明,现如今离去便是,梁某不想伤及无辜延陵百姓。”
李扶摇站起身来,提起他那把断刀,笑着说道:“正好,还真不是延陵百姓。”
梁树皱眉怒道:“就算你是大余人,在此妖物面前,也断然没有袒护道理,过往不知道有多少人丧命在这妖物口中,你介武夫,若不是梁某今日有谋划,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出此地?梁某不愿意平白无故造些杀孽,与修行无益,你且让开。”
梁树举棋不定,中年妇人则是说道:“先生此举便是为颗妖丹,实际上也不是什大事,若是先生担保之后在北境安全,这颗妖丹便给先生又如何?”
梁树终究也只是求这颗妖丹,蛇妖其实杀不杀都不重要,毕竟这不是六千年前,两族相见便水火不容。
他沉默片刻,点头应下,“你既然知道梁某来意,也如此爽利,梁某当不会胡搅蛮缠,你交出妖丹,保你在北境始终安然无事,想来也没多少春秋。”
中年妇
李扶摇摇头说道:“可这位掌柜之前请喝过次酒。”
李扶摇不知道个尚未踏足青丝境修士如何敢去打个已经化形蛇妖主意,但既然那位理应境界要比这梁树高上截酒肆掌柜直到现在都不曾开口说话,李扶摇再怎笨都该知道她身子肯定是出问题,不然怎会连这样个自省境修士都要如此小心应对。
再说,在之前罗桑河过后,李扶摇对这类延陵修士都没有什好感。
李扶摇转过头来,看着这位酒肆掌柜,本正经问道:“掌柜之前有吃过人?”
中年妇人神色晦暗不明,平静说道:“那东西可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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