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柜台前算账中年妇人见此光景火冒三丈,怒道:“老家伙,真以为自己是什读书人?你欠十几坛子酒不说,现在留你在酒肆里跑堂,是可怜你无家可归。怎,你就这跑堂?”
鼻子通红老儒生恍惚笑道:“外面已经下起大雨,这两位能跑到哪里去,进酒肆你还怕他们不点两坛子酒,掌柜,卖酒这件事,实在是你在行些。”
实际上在柜台前也没有什账目可以算中年妇人扯扯嘴角,有些后悔为什自己当初要把这样个神经兮兮老家伙留下来。
调整好情绪,中年妇人转过头对着李扶摇笑道:“这位公子,要喝点什,在延陵北境这边,
些天才,但相比较之下,青槐便也是觉着这家伙现在看着要顺眼许多。
虽然那家伙拿着把断成半截柴刀,实在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这日清晨,两人来到座临近边境小酒肆,延陵虽说是这座山河三大王朝之,可在西南偏僻之地尚有这些小国划地为国,在北境偏僻之地显得有些荒凉也算不上多让人觉得意外事情,只不过毕竟此地快要临近那座大余王朝,延陵没有理由任由像西南方般,任由小国泛滥,而是确确实实在边境驻扎着有如同虎狼之师延陵边军,随时应对大余骤然突袭,甚至在边境上还有人数不少随军修士,为得便是保护延陵北境不受大余马蹄之祸,只不过除此之外是不是存些其他心思,实际上不好说。
李扶摇踏进这座坐落在离边境尚有好些距离小镇上小酒肆之前,发现这座小酒肆不太考究,其他酒肆对于酒肆门口酒旗子总是异常上心,不说要多上乘布料来做那面旗子,光是在旗子上写就那个酒字,虽然不定要出自名家手笔,但怎都不该逃出个工整两字吧,再不济,这旗子也得光鲜亮丽不是?
可现如今在李扶摇面前这家,不说酒旗子东倒西歪,就连上面字也是东倒西歪,更让人觉得恶心则是那面酒旗子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清洗,上面层黑色污垢附在旗子表面上,差点连那个酒字都看不真切,在天光下,竟然还因为油腻而微微反光。
这样家酒肆要是有客人便实在是件奇怪事情。实际上就连李扶摇和青槐两人,站在门前半刻之后,便也有转身便走想法。
只不过尚未转身,云层之上便响起阵惊雷声,然后很快便有场大雨落到人间。
李扶摇和青槐对视眼,默然走入这家看起来油腻肮脏酒肆。
酒肆不大,里面陈设便是更少,三张木桌,六条板凳。按理来说满打满算也只能坐下十二个人。
现如今这家位于北境小酒肆里并未酒客,酒肆里只有个卖酒中年妇人和个百无聊赖看着外面这场突如其来大雨年迈老人,老人看起来已经是垂暮光景,因此见到多日不见酒客小酒肆里走进两位客人也没有气力站起身来去相迎,只是小心翼翼喝着自己面前那小半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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