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近突然插嘴道:“要是那位前辈不觉得可惜呢。”
周宣策蓦然怔,是啊,依着那小子性子,出学宫便出学宫,不读书便不读书,怎会觉得可惜呢。
半响之后,周宣策转过头来看着黄近,威胁道:“别怪老夫没有提醒你,你这小子要是也有日鬼迷心窍,非要去练什剑,别怪老夫出手把你送去与他作伴。”
处空地,翻出自己在藏书阁翻出本诗稿,之前在藏书阁打扫时便看过这本诗稿,翻阅时便看到句:有迷魂招不得,雄鸡声天下白。
便觉得实在不错,因此忙完之后,便将这本诗稿带出来看看,只不过才翻几页,远处本来在颗树下闭目养神周宣策便悠然开口说道:“这本诗稿原主人不受学宫待见,你要看也只能自己藏着悄悄翻阅,要是被其他学子看到倒是无妨,他们不知旧事,可要是被其他先生夫子们看见,你小子说不定也要吃些苦。”
听着这说,黄近心思便完全不在这本诗稿上,他转过身子看着这位据说辈分大吓人周师叔,笑着问道:“周师叔,那写这本诗稿那位前辈,真做错事?”
周宣策没有睁眼,笑道:“是不是错事,也说不清楚,只不过那家伙就算是做万件对事情,最后所做那件,就大错特错。”
黄近说道:“学生洗耳恭听。”
周宣策耐着性子说道:“那家伙同你般也是登山上来,只不过登山之前,还走数千里路,从洛阳城到这座京口山,好像算不得什,只不过他登山时才八岁,所以就连他登山之后老夫都想着要收他当学生,毕竟不是谁都是言余那个运气极好小子,随便下山游历都能遇上位读书种子,老夫要收学生,倒是谁都不敢和老夫抢,只不过却被那小子拒绝,你敢想个八岁孩子就敢拒绝老夫?好,被人拒绝也不是件坏事,于是老夫便看着这小子究竟能走到什境地,竟然敢大着胆子拒绝老夫,可越到后来便越觉得这小子实在是有些门道,想起来他下山之前,便已经是朝暮境。如此天资,倒是也有些自傲资本。只不过这小子性子太过于执拗,在学宫里见些自己觉得不对事情,便偏执觉着读书无用,转而去练剑。那剑道途最是崎岖,前路遥遥,老夫不知道这小子去练这个作甚,此事自然是大大错事。至于到最后,这小子也没有悔过之心,便被囚禁起来,仔细想来,也有七十多年,也不知道那家伙在那座楼上有没有悔过。”
黄近诧异道:“依着周师叔说,练剑便是做错事?”
周宣策恼怒道:“不算是错事,只是老夫有些恼怒这小子自己去选条羊肠小路而已。”
黄近呵呵笑,对于这位师叔脾气到底还是喜欢很。
周宣策喟然叹道:“他本是有机会在这条修行大路上越走越远人物,就算是以后成为儒教第五位圣人,老夫也点不奇怪,到底还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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