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策老脸微舒,“这样,要是这小子当真爬上山,你告诉他老夫藏书阁还差个整理杂物,要是愿意便过来,也不用透露老夫身份,如此便可。”
言余顿顿,很快便答道:“能得师叔青眼,想必他也不会拒绝。”
老儒生笑笑,很快便不见踪影。
言余个人站在自己学生身旁为其护法,期间有不少路过此地学宫学生以及先生夫子,见到顾缘头上那张画卷,无不驻足,很快这不足日,顾缘得到静心图消息便已经传遍学宫,有些资质自认为不比顾缘差学生纷纷向自家师长告状,得到结果都是被训斥通,这些年轻学生不知道这件事重要性,可他们都是在学宫里待过几十载老人,如何不知道那位掌管藏书阁周师叔是何等地位,连掌教大人见其都要毕恭毕敬喊声师叔,又岂是其他人能够招惹得起。
日暮时分,顾缘正式踏足青丝境,睁开眼时,掌教声音传遍学宫,要召见顾缘。
身份更加扑朔迷离,因此现如今学宫,上下无论是谁,见着周宣策都要尊称声师叔,至于这位修为境界,因为无人见过其出手,也不得而知,只不过光是有资格掌管藏书阁百余年,谁都不敢小觑他。
毕竟藏书阁里除去不少圣人典籍,还有许多修士法器,这些东西都算得上是珍宝,般人还真镇不住。
须发尽白周宣策随手将静心图扔出之后,并不回答言余问题,只是自顾自说道:“你这学生是咱们学宫难得读书种子,以后有大作为,破境时候相对受到干扰也不小,本来这也是自己该承担东西,只不过顾缘这孩子年纪实在太小,这幅静心图便暂时赐予她,等她及冠之后再还到藏书阁来。”
言余惊疑道:“此等重宝离阁,师叔不禀报掌教?”
周宣策不耐烦摆摆手,“老夫拿张破画需要禀告谁?”
这又好似把块巨石投向湖泊中,惊起千重浪。
而在学宫大门口,言余直等着那个登山读书人。
等到太阳快要落山之时,方才见他。
黄近汗流浃背来到学宫门前,神情平静。
实际上若非山道上考验
言余苦笑着点头,这位师叔果然是如传言里般,辈分高吓人,连拿出藏书阁可排进前三十静心图竟然也是如此随意。
言余躬身,“那言余便带顾缘谢过师叔。”
周宣策转而看顾缘几眼,“这小丫头,老夫还想看着她追上那边梁溪那个女娃,好东西自然不能藏着掖着。”
看过顾缘,周宣策看眼宝镜中正在登山黄近,蹙眉问道:“这小子是上山求学?”
言余点点头,“学生之前在周国游历时见过他,观他根骨不错,品性尚可,便有意领他入学宫来,可这年轻人当时便将学生拒绝,现如今再想入学宫,为得便是踏入修行大路,有朝日好庇护周国,只是生出这般心思,学生实在不知道他能在这条路上走多远,因此便只敢让他登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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