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伞分明便是他送出去东西。
他开始四周张望。
仍旧是什都没有看到。
最后黄近才低声道:“你怕伤心,所以最后面都不肯来见?”
没人回答他,可他却点点头。
李扶摇努嘴,“这就是那位女子。”
青槐没有搭话,只是看向那女子。
撑伞女子在远处看着黄近,无声泪流。
良久之后,女子从伞下伸出手,可惜那只手才伸出伞下,便好似被什东西灼烧般,开始泛起白烟。
女子好似不觉,反倒是将伞直接扔开,做出个拥抱姿势,可仍旧没有往前走过哪怕步。
李扶摇摆摆手,“只不过那女子身死肯定是真。”
青槐讥笑道:“想不到你点都不笨。”
“若不是你见过那女子,要不然怎会知道这多。”
李扶摇说这句话,算是当作解释。
青槐忽然问道:“李扶摇,你说,这男女之间痴缠事,到底是好是坏?”
已经消散无影无踪。
黄近伸出手,复而又很快收回来,他喃喃道:“你不是她啊。”
青槐平静转身,只说个字,“走。”
李扶摇收起来那把柴刀,丢给黄近,揉揉胸口,跟着青槐向府外走去。
留下黄近人呆呆站在原地。
他站在伞旁,张开手,好似是想把某人拥入怀中。
而那个位置正好是之前那女子站地方。
李扶摇没来由想起半句前贤诗句,“遍插茱萸少人。”
明明是知道那诗句是那位前贤思乡诗句,可不知道为什,他偏偏觉得很应景。
肉眼可见,那女子身躯开始渐渐化为白烟。
黄近仍旧是呆站在原地,没有回头。
等到女子身躯已经完全消散之时,黄近福至心灵,蓦然转头,可身后空空荡荡,除去把伞之外,哪里还有其他什东西。
黄近走过去,捡起那把伞。
收好抱在怀中。
“怎说?”李扶摇挑眉。
“自然是修行之事。”青槐脸理所当然。
李扶摇不确定说道:“陈嵊没有说这情爱之事影响修行啊。”
青槐讥讽道:“你那便宜师父倒是不在乎。”
李扶摇没有接话,只是看着远处,有个撑伞女子正在远处看着黄近。
这位胆大到敢提刀来抢亲读书人忽然泪如雨下,发不可收拾。
在青槐面前他没哭,在李扶摇面前他也没有哭,可等无人时,黄近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他任由眼泪滑过脸庞,不去擦拭,就这样呆站在原地。
这座宅子里很快便只有个读书人轻声呜咽声。
在远处,黄近注定看不见地方,李扶摇和青槐站在远处看着黄近,李扶摇问道:“那叫荷华女子应当还在吧?”
青槐转头,看李扶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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