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好,”祝云璟想想似乎也不大可能,那方成
“知……知道,”谢轩明舔舔嘴唇,神色似有闪烁,“不会,殿下放心。”
祝云璟倚在软榻里,因着身子不适说话时有些心不在焉,便没有注意到谢轩明语气中迟疑。
谢轩明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那江南巡抚……这次是不是定要栽?”
祝云璟冷哂:“那佥都御史有备而来,手中证据确凿,杜庭仲因为这事全家都丢性命,若是证实父皇当真被人蒙蔽错杀忠良,这圣怒自然得有人来承受,更何况贩卖私盐本就是大罪,牵连到整个江南官场,方成鹏死万次都不够。”
皇帝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错,哪怕之前是昭阳帝亲口说杜庭仲写那诗是反诗,那也都是被下头人给骗,既然说要彻查,就不可能高高拿起再轻轻放下。更别说,被钦点负责查案人是贺怀翎,即便是为许士显,他也会铆足全力,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又直在边关,与京中、江南*员都无甚交集,由他来查,最合适不过。
早朝结束后无人再敢逗留,俱是匆匆回各自部衙去,贺怀翎被昭阳帝叫去交代事情,祝云璟则心事重重地回东宫。
王九奉上祝云璟每日都要喝安胎药,祝云璟揉揉肚子,最近这几日似乎已经能摸到些微凸起,腹中孽种在日日长大,他却是遭大罪,腹痛尚且能忍,那种闻着什都反胃欲呕感觉则更是难受。药刚端到面前,祝云璟便已经趴下身干呕起来。
王九赶紧放下药碗,扶住祝云璟给他递帕子:“殿下,您就算捏着鼻子也得喝啊,要不会儿肚子真闹起来,遭罪还是您自个。”
祝云璟没好气地将人推开:“闭嘴。”
想到贺怀翎,祝云璟心中忽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惴惴不安,京中有人敢拦外臣呈给皇帝奏疏,是什人会有这大能耐和本事?他下意识地看谢轩明眼:“舅舅与那江南巡抚没有往来吧?”
“当然没有!”
祝云璟皱眉,谢轩明反应似乎过于激动些,对上祝云璟怀疑目光,谢轩明讪笑,心虚地别开眼睛:“哪能啊,殿下您多心……”
“真没有?”
“真没有,父亲早没差事,不沾官场上事已久,又怎会与个南边*员有往来。”
他端起药碗,闭上眼睛咬咬牙股脑地将药汁灌下肚,再狠狠将碗给砸。
王九叹气,这样到底什时候是个头啊。
半个时辰后,谢轩明来趟东宫,是祝云璟特地叫他来。谢轩明进来先请安,见祝云璟神色恹恹,关切地问候他几句,祝云璟挥手打断他:“早朝上事,你和舅舅都听说吧?”
“……是。”谢轩明犹犹豫豫地点点头。
祝云璟叮嘱他:“此案牵连甚广,孤看着江南官场大半*员都得被拖下水,舅舅从前交好过那些人,若有牵扯进来,能撇清关系尽量撇清,无论如何,不能引火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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