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想中疼痛久久未至,贺怀翎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双目通红愤恨至极祝云璟,抬手捏住那指着自己剑刃,哑声道:“殿下,今日之事是臣之错,臣无可辩驳,您若要杀臣,臣甘愿受死,只是在臣死之前,还请殿下放许翰林。”
祝云璟怒极反笑:“原来你是为许士显来,死到临头还惦念着他,好,好!孤今日就让你们起下地狱做对亡命鸳鸯!”
祝云璟手中剑直往前送,贺怀翎侧身避过,再次用手捏住剑刃,祝云璟冷笑:“怎?刚才不还说甘愿受死吗?现在这又是什意思?”
“只要您把许翰林放,臣这条命任由您处置,否则,旦今日臣死在这里许翰林又未出去,太子殿下窝藏朝廷钦犯事立刻便会传得人尽皆知,亦会有人上奏弹劾殿下。”贺怀翎沉声威胁,刚才他是愧疚之心占上风,才没做反抗,被外头人打断,却是想起他今日来这里目,欺辱皇太子人是他,这事没什好说,祝云璟要杀要剐他都认,但许士显,他依旧要救。
祝云璟瞳孔狠狠缩,眼中滑过抹狠戾,字顿,咬牙切齿道:“你敢要挟孤?”
夜色渐深,许久听不到屋子里动静,王九小心翼翼地敲敲门,压着声音询问里头人:“殿下?可要打水进来?”
木榻之上,祝云璟睫毛轻颤颤,缓缓睁开眼睛。身体被禁锢在另个人温热怀中,浑身上下如同被车碾过般,稍动就酸痛难忍,祝云璟依旧有些昏昏沉沉脑子钝半晌,才终于意识到发生什。他猛地挥开身后之人搭在自己腰上手,挣扎着爬起身,又吃痛地摔回去,疼得咬牙切齿。
贺怀翎亦被惊醒,黑沉沉双眼对上祝云璟饱含嗜血怒气目光,下意识地蹙起眉,那些旖旎迷乱画面瞬间涌进脑子里,贺怀翎贯处变不惊脸终于失血色。
祝云璟跌跌撞撞地从榻上下来,全然顾不得身体上酸软无力,猛地抽出墙壁上挂柄长剑,剑尖直指向贺怀翎喉颈。
“贺、怀、翎,”祝云璟脑子里片空白,只余滔天愤怒,“你欺辱孤至此,合该千刀万剐,死有余辜!”
“许翰林是臣友人,他被殿下软禁在此,臣必须救他,还请殿下恕罪。”
祝云璟哂然:“你对他可真够情深义重,为他连命都可以不要,嘴上说这般好听,却对孤做下这等寡廉鲜耻、畜生不如之事,你对得起他吗?你找孤要他?只怕他这会儿早已经跑吧,不然你以
贺怀翎闭起眼睛,没有任何挣扎和反抗,竟是副甘心受死之态。
“殿下?您醒吗?可需要热水和膳食?”
王九声音自屋外传来,祝云璟手微微颤,往前送剑尖堪堪停下来。
没有听到里头回应,王九再次敲敲门:“殿下?”
“你给孤闭嘴!不许进来!”祝云璟忽然声,bao喝,王九吓得腿软,险些跪到地上去,再不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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