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芝脸上笑凝住,起身拂袖而去。
假山之上,祝云璟放下茶碗,轻蔑笑:“定远候连素有美貌之名赵家表妹都看不上,倒不知道侯爷想找个怎样侯夫人?”
太后有意把赵秀芝许给祝云璟事只在永寿宫里与昭阳帝提过,并未传开,否则今日最丢脸就该是他祝云璟,不过经此出,祝云璟却是打定主意不收这个赵家女,连侧妃都免。
贺怀翎淡道:“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心有所属,讲究也是你情愿、两情相悦,否则便是给彼此徒添尴尬和麻烦,若行逼迫之事,更是陷人于不义。”
祝云璟冷神色,谁逼迫谁?赵秀芝她再受宠能逼迫得贺怀翎吗?贺怀翎这话显然另有所指,不但是祝云璟,旁人似乎也从这话里听出别有深意,表情都变得有些古怪。
要计较。”
“孤没那小气。”
祝云璟走到与祝云珣相对位置坐下,不再搭理他,独自品起茶。其余人面面相觑,见祝云璟似乎当真不在意他们,渐渐便放开手脚,各自玩闹,气氛重新热络起来。
祝云璟在打量与祝云珣坐在块贺怀翎,他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碰到这人,但转念想,贺怀翎也是世家子弟,出现在这样场合似乎又并不稀奇。
脱铠甲贺怀翎比之那日初见时少些煞气,多份潇洒倜傥,祝云璟爱美人,无论男女,只要长得好在他这里总能受点优待,只可惜贺怀翎他姓贺,就算是美人,那也是淬毒。
在场之人中,行逼迫之事还闹得满城皆知可不就只有个皇太子嘛!许翰林下狱之后那些风月之事便没人再提,但不代表他们就
贺怀翎似有些心不在焉,祝云璟垂眸掩去眼中笑意,他知道贺怀翎这几日定然不好过,京中关于他种种传言甚嚣尘上,有说他是紫薇星降世,有说他命格奇贵,还有不知什人编造出段贺怀翎出生时漫天彩霞金光万道离奇身世,传得是有鼻子有眼,想必不久就会传进昭阳帝耳朵里。
这样捧杀,可不是人人都受得起。
有小厮躬着身子进亭子里来,到贺怀翎面前递个香囊给他,说是对岸花厅赵小姐让人送过来,闻言在场少爷公子们阵怪叫,吹口哨吹口哨,起哄起哄,连祝云珣都笑着扬起眉:“没想到赵家表妹会看上表兄,还特地叫人送香囊过来,表兄不如笑纳吧。”
湖对岸,赵秀芝举着团扇半遮面,被众星捧月着笑看着对面假山亭子里倜傥身影,含羞带怯又自信满满,她是太后最宠爱侄孙女,虽说在赵太后入宫前赵家不过是市井杀猪,但那又如何,如今这些世家贵女心中再不屑面上不还得捧着她,她连皇太子妃都不想当,只看中个贺怀翎,还怕不能手到擒来吗?
刻钟后,赵秀芝身边丫鬟满头大汗地将那香囊送回,战战兢兢道:“定……定远候说,小姐厚爱,他承受不起,香囊奉还,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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