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杰:“那被亲妈伤害呢?”
樊莉皱眉,定定看顾杰。
“也是将心比心,说不定准,”顾杰道,“但想陆以尧为什肯对您坦白他喜欢男,定是因
顾杰松口气,正色起来,跟樊莉面对面,不考虑任何其他,只说自己心中所想,以期能给友人妈妈些参考。喜欢男人这种事他可能不懂,但这种妈妈去找不满意儿子女朋友劝分手戏码实在是比比皆是,他每次在影视剧或者新闻里看见都想说上这两句——
“阿姨,和您坦白是陆以尧,您为什放着自己儿子不管,要来从他喜欢人身上下手劝分,因为您不想和自己儿子起冲突,您觉得收拾个外人比收拾自己儿子所付出代价要小……对吧?”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和樊莉这样说话,商场上大家都隔着几层,就算心里腹诽,也绝不会表露出来,说话恨不能拐八十个弯,儿子女儿对他自然是坦诚,但因为孝顺,很少会指出她不对,即便指,也会选择委婉温和说法。
像现在这样被人毫不留情指出些上不得台面心思,挺难扛住。
但顾杰又没批判意思,他好像就是喜欢把话讲明白,最大限度杜绝切歧义,好让自己想法最无损失和偏差地传递到听者那里。
比自己还懵逼缘故吧,樊莉想,所以对着这个儿子朋友,她不仅再燃不起敌意,反而因“对方和自己样惊诧”而产生某种微妙同属感,让她对着顾杰时,不自觉就放松紧绷。
“气势汹汹来,灰头土脸走,”樊莉难得自嘲,“这大概是人生里最失败次谈判。”
说着樊莉起身想走,可她刚站起来,就听见顾杰道:“倒觉得是场非常成功会谈。”
樊莉不解地看向顾杰,重新坐下:“怎讲?”
顾杰道:“因为如果您今天不是来找,而是找对陆以尧喜欢那个人,您才真是彻底失败。”
这样直白让人难招架,却不让人反感,甚至隐隐还带着某种魔力,让你想要听下去。
“但是阿姨您错,如果您今天找对人,那您不光绕不开陆以尧,还会让他和你关系更紧张,更对立。陆以尧为什不愿意告诉您那个人名字,想就是因为陆以尧想保护他,不想让他担负风雨,而您偏偏做陆以尧最不想看见事情,您觉得这是在解决问题,还是在激化矛盾?”
樊莉:“也有可能就做通思想工作,那个人就离开陆以尧。”
顾杰:“然后呢,陆以尧就不会伤心吗?”
樊莉:“失恋这种事,伤伤也就好。”
樊莉眯起眼睛,这是她防备下意识动作:“什意思?”
顾杰沉吟下,说:“阿姨,接下来说都是真心话,您别不爱听……”
“你这里有没有爱听……”樊莉已经对这位年轻人开场白有心理阴影。
顾杰语塞。
樊莉看着他搜肠刮肚也找不出句纠结样,又心软:“你就说说不爱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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