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气场上有。
丁铠眯起眼睛,带着点不屑地瞥着张北辰,淡淡摇头:“找时间该和他好好聊聊,眼光也代表着个人品位,品位太低,会被笑话。”
张北辰先前对着冉霖气焰完全灭掉,脸阵红阵白,最后干脆起身道:“丁总,不打扰您聊天。”
丁铠目送张北辰狼狈逃离,末笑笑,望着桌面道:“他忘记把酒拿走。
张北辰把手中酒杯递到唇边,抿口,随后轻轻放到沙发前矮桌上,醇厚深红色,与冉霖杯里清澈淡金色,形成鲜明对比。
“不过有点挺佩服你,”放下酒杯张北辰,抬眼轻轻看向冉霖,嘴边带着笑不知何时退去苦涩,只剩下丝冷,“没演成《薄荷绿》,倒把资方拿下,这算不算贼不走空?”
冉霖瞪大眼睛,不光惊讶于张北辰刻薄,更惊讶于他结论。
“你瞪也没用,”张北辰笑,笑意却没抵达眼睛,“全场都看见,丁铠带着你满酒会应酬……”
说着,对方身体前倾,眼神暧昧地凑近,声音压低到近乎呢喃:“就差在你身上贴个‘私人物品’标签。”
没有正面说起过这件事。
冉霖甚至都不敢肯定,对方究竟知不知情,如果知情,怎能若无其事到现在?如果不知情,那是否自己错怪对方?
相比之下,《薄荷绿》被截胡好像没那难以接受,毕竟是“竞争”,各凭本事,即便对方是在最后关头把角色抢过去,即便用某些手段,也在可理解范围内,唯让他伤心是,如果是朋友,对方总该来和他说声,哪怕只是打个“要截胡”招呼,或者后续来句都不用太走心安慰。
可是都没有。
就像夏新然说,在张北辰这里,“前途”总是比“感情”重要,无论是爱情亦或友情。总抬头望着山顶人,不会注意到脚下踩到花花草草。
冉霖静静看着他,忽然什都不想说。
他们之间可能有误会,可能有阴差阳错,可能有无可奈何,但,就这着吧,他们做不成朋友,也可能……从来都做不成。
“老秦眼光太差。”上方突然飘来男声。
两个人不约而同抬头,没等看清,来人已经坐到另外张空着单人沙发里。
围着这桌拢共就摆三张单人沙发,现在都坐满。沙发精准摆放让人与人距离完全相同,没有远近亲疏。
深吸口气,冉霖决定把话摊开,既然张北辰喜欢沉默,那就由他来挑明,就像发炎伤口,总要把脓包挑破,脓血挤出来,才能结痂:“其实……”
“其实你应该谢谢。”张北辰几乎同时开口。
冉霖后面话都被堵回去,懵逼中只能重复对方话:“……谢谢你?”
“对啊,”张北辰耸耸肩,“如果不是抢《薄荷绿》,你怎能有档期去演《凛冬记》,《凛冬记》投资可比《薄荷绿》大。”
“……”冉霖被这个神逻辑折服,竟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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