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准备刮完胡子再做个头发？”
“不能
。
现在
体力就剩
格电，只够支撑刮完胡子。”
“谢天谢地。”
吐槽完，霍云滔才带着坏心眼道：“冉霖肯定不知道你在自恋领域已经登峰造极。”
“他好像知道点……”陆以尧回忆彼此相处种种，总觉得冉霖已经看穿部分真相，“但应该没有你这
透彻。”
刚刮第刀，洗手台上电话就响，来电显示里“霍云滔”三个字跳得欢快。
陆以尧没移动手机位置，只滑下接听，顺带按免提，说声“喂”之后，继续手上动作。
“喂，到家没？”霍云滔知道他今天几点班机回来，所以算准时间慰问。
“到。”陆以尧不敢嘴巴动作太大，所以说话有点含糊，加上手机本来也没放在嘴边，于是传到霍云滔那边声音就更模糊缥缈。
霍云滔莫名其妙：“你干嘛呢？”
时间规划。
“行，你这几天先好好休息吧，”姚红拍沙发，起身，“等缓过劲来，们再好好研究研究，奔腾时代那边也要打声招呼，毕竟们是从那里出来，虽然这两年基本独立，但名义上还是挂在集团下面，于情于理，都要通气。”
陆以尧知道姚红已经站到他这边，或者说，姚红直都在他这边，不管他怎任性。
“嗯，明白。”陆以尧跟着站起来，真心道，“谢谢你，红姐。”
姚红没好气地看他眼：“你让省点心就行。”
“肯定没这透彻，”霍云滔说，“否则他不可能爱上你。”
陆以尧：“……”
霍云
陆以尧见应付不过去，只能叹口气，先放下剃须刀，然后顶着下巴泡沫拿起手机，对着道：“刮刮乐。”
霍云滔懵逼：“啥？彩票？”
陆以尧翻个白眼：“刮胡子呢，刮得越干净心里越乐呵，刮刮乐。”
“……”霍云滔已经不想评价老友神比喻，他更在意是，“你几个月睡眠不足昏天黑地赶工，杀青回家第件事不是睡觉是刮胡子？！”
“这是回家第觉，不能就这上床，”陆以尧有自己坚持，“这不符合审美。”
送走姚红和李同，陆以尧彻彻底底泡个澡。但因为泡得太舒服，中间竟然睡着，幸好姿势正确，双臂在两边平搭，头颈枕在浴缸顶部凹槽，长腿顶住浴缸末端池壁，他睡相又很安稳，于是除醒来时水温稍凉，并没有发生身体滑到浴缸里然后被呛醒惨剧。
不过惜命陆老师还是有些后怕，并发誓下次泡澡绝对要定个安全闹钟。
吹干头发，陆以尧看看镜中自己，声叹息。
两颊微陷，黑眼圈明显，胡渣参差——导演不让刮太利落，非要这种不修边幅效果，外带已经有些长头发，实在看得他心酸。
犹豫再三，陆以尧还是往手中挤出剃须泡沫，均匀抹到下巴上，然后拿过剃须刀片，决定恢复昔日光彩容颜第步——由下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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