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尧坦然微笑。
冉霖忽然疑惑
，这个疑惑从陆以尧拿出照片和录音
时候就存在，只是刚才脑子乱，没顾得上问：“你不生气吗？”
陆以尧想想，说：“刚出事时候很生气，但等知道真相时候……还好。可能是气过吧。”
冉霖定定看他：“那难过呢？”
陆以尧沉吟下，才缓缓摇头。
但唐璟玉和张北辰得到待遇
样——被理解，却无法被原谅。
唯区别是方闲采取更激烈手段，而冉霖只把这些默默放在心底。
如果现在张北辰打电话来解释，冉霖会原谅吗？
陆以尧不知道。
因为这个如果并没有发生。
“会。”
“觉得
犯傻？”
“不，你说法太美化，应该是愚蠢。”
“……”
陆以尧看着冉霖气得牙痒痒又完全没办法模样，终于觉得这个沉重晚餐里有那
点点快乐。
应太痛快，没机会再讲准备肚子人生哲理，所以有点憋得慌吧。
冉霖奇怪地看陆以尧眼，却也没再追问。
打开手机，翻出陈胜吴广群，冉霖没做什，只静静看着群成员头像。
陆以尧凑过来看两眼，忽然道：“群名起就不好。”
冉霖懂他意思——陈胜吴广起义军最后四分五裂，全军覆没。
冉霖嘴唇未动，还要说什，陆以尧却抢先道：“如果这事儿是你干，会非常生气，并且难过。”
冉霖怔住，下意识想问为什，可又怕陆以尧再说下去，自己心脏受不。
偏陆以尧还等着呢：“你怎不问为什？”
冉霖苦不堪言，咬紧牙关，默念冲动是魔鬼。
“好吧告诉你。”没有提问，陆老师就自问自答，“因为你冉霖，是陆以尧朋友。和你是几线是几线没关系，和俩是不是艺人也没关系，今天就算俩个开出租车，个当交警，你如果开罚单，也会很
“你什时候知道这件事？”耳边忽然传来询问。
陆以尧抬头看冉霖，实话实说：“昨天。”
冉霖皱眉，发现自己直忽略很重要问题：“照片和录音怎来？”
陆以尧说：“总有自己办法。”
冉霖眯起眼睛。
冉霖知道这人是故意，最后无可奈何白他眼，终于拿起筷子吃今晚第口菜。
陆以尧直悬着心总算放下。
冉霖比他想象得要冷静，也更通透。
不是不生气，不是不受伤，只是把这个圈子看得太明白，所以能够理解。
就像方闲得知自己父亲是当年唐家灭门凶手之后，也理解唐璟玉做过切。
敲门声响起。
陆以尧愣，把手机收起来，起身去开门，结果是服务员送来赠菜——消费满额度顾客都有。
服务员出现打破密闭空间中压抑，待她离开，冉霖把手机屏灭掉，放回口袋。
陆以尧意外挑眉：“还以为你会给他打电话。”
“如果给他打，你会阻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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