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父盯着陶艺茹。
“那时候你说，
个丫头片子，能有什
出息。”
“你看，”陶艺茹取下口罩露出个漂亮到极点
笑容，然后又戴上
口罩，“现在就是跟你之间差距。”
“你这辈子，到死也不过是个垃圾。”陶艺茹讥讽道，“恶心。”
陶父挣扎着想从病床上
可是他出名，却不敢再明着站出来支持让父母离婚，怕媒体抹黑他，怕负面新闻影响他广告代言，所以母亲仍旧日日忍耐着。反而是他爸风风光光活着，时不时向人炫耀，他有个明星儿子。
明明从小手脚带大他是妈妈，可是到最后风光却是他爸，他妈仍旧只能在家伺候他爸。
陶言心头苦意更浓，快步走到陶母身边，轻轻揽住她肩。
陶大哥住医院是帝都家有名肝病医院，陶艺茹见到他时候，他已经骨瘦如柴，形销骨立。
“妹……”
…”她极力回想着那个成语，可是怎也想不起来。
“瞧，又丢人，”她尴尬地笑笑，“很多网友说这样人，活该辈子受苦。大约他们说得对，这辈子就这样。”
“妈！”陶言握住陶母手，“您怎能这说自己？！”
陶母笑着摇摇头：“还是现在小姑娘好，书念得多，有眼界，不用靠着男人也能活。”
她小时候家里穷，连天书都没念过，父母跟她说，她是女孩子，要照顾好哥哥，哥哥长大是个出息人，她要好好照顾哥哥。后来哥哥结婚，家里缺钱，她就嫁到陶家。都说陶家两老风评不好，女孩儿若是嫁到他家，肯定会受婆婆磋磨，可是谁叫她家给聘礼多呢，够她哥哥娶邻村媳妇儿。
陶艺茹没有取下口罩，她站在陶父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像是看个陌生人。
“对、对不起，”陶父看着陶艺茹，“妹妹，对不起。”
“三十年前，你打时候应该说这句话，在二十五年前，你跟爸妈弄丢孩子时候，应该说这句话，”陶艺茹眼神平静，“你对不起接受，但是不原谅你。”
“嗬嗬。”陶父发出巨大喘息声，他看着陶艺茹，满脸痛苦。
“你想说什？”陶艺茹漂亮手指做个“嘘”动作，“你忘吗？”
再后来日子就这天天过着，她整日在农田与灶头打转，连电视都只能跟着自家男人起看，人蠢，胆子小，哪里比得上现在小姑娘。
想到这，陶母想说，她不后悔。可是张开嘴，她却个字说不出来。
这辈子……就这样，也只能这样。
“陪你们去医院看看。”陶艺茹放下酒杯，传上帮佣拿过来大衣，“走吧。”
陶言走在姑妈与母亲身后，心里苦涩得难受，姑妈与他妈走在起，在外人看来，说她们是母女，只怕也有人相信。他爸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个好父亲，他从小熬更守夜读书，后来又整容拼命赚钱，就是为让他妈过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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