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祁晏笑眯眯道,“钱大师格外看重,不管怎拒绝,他仍旧坚持把法器送。有言道,长者赐不敢辞,也只能收下。”
三师兄差点被他这话气出血
“不,只是有些难过,又有些高兴,”薛萍捂着眼睛,好半晌才把手放下来,“谢谢您,定不会堕师傅威名。”
祁晏见状笑,扭头看着钱大师墓碑,有这个徒弟,想来钱大师在天之灵也有所安慰。
“师妹,钱大师,你们在说什呢?”个中年男人走过来,他是钱大师三徒弟,祁晏对他印象不深,钱大师也没跟他提起过这个徒弟。
“三师兄。”薛萍朝三师兄点点头。
三师兄垂下眼皮,语气有些不太好:“小师妹向来最受师傅看重,现在师傅仙逝,你就开始找新靠山?”
徒子徒孙合力选地方。
不知何时天下起雨来,祁晏撑着黑布伞,看着墓碑上钱大师照片,轻轻叹息声,收起雨伞,把手里白花摆在他墓碑前,退后步朝着墓碑鞠躬敬礼。
没有雨伞遮挡,雨水飘落在他脸上,带来丝丝凉意。
“祁大师,”薛萍走上前,拿伞替他遮住雨水,“多谢您今天能为师傅来送葬。”
“钱大师对照顾颇多,能来送他程,也是在下唯能做事情,”祁晏看着比他矮个头薛萍,走到边,“薛小姐也请节哀。”他抖抖手里伞,打开撑在自己头顶,与薛萍保持男女间安全距离。
祁晏皱皱眉,看来钱大师这几个徒弟之间,关系好像不太和睦。
“三师兄,你别胡说。”薛萍沉下脸,朝祁晏歉然道,“对不起,祁大师,三师兄近来心情不太好,说话没有分寸,请您……”
“这个做师兄,还不用你来代为出面,”三师兄嗤笑声,转头看向祁晏,“还是祁大师能耐,年纪轻轻就能受到师傅青睐,他老人家临终前最好法器都送给你,连们这些徒弟都没份。”
祁晏闻言笑笑,他就说这个三师兄语气为什这冲,原来是为法器而来。
那几样法器是有价无市好东西,难怪这个人心里会不平衡成这样。
钱大师徒子徒孙中,唯有这个薛萍身上灵气最足,气息也最纯粹,难怪前几天钱大师与他见面时,还特意提起过这个徒弟。
薛萍苦笑道:“师傅仙逝,们这些师兄妹日后也要各奔东西,真是……”
“钱大师曾跟说过,他所有徒弟中,唯有小徒弟最为通透也最有天分,”祁晏看着憔悴到极点薛萍,“薛小姐如果不好好保重,又怎继承钱大师衣钵?”
“师傅真这说过?”薛萍怔怔看着祁晏,有些不敢置信。在玄术界,大多数大师都有“传男不传女”思想,就算是收女弟子,也从未把她当做真正继承人,能被看重还是那些男徒弟。所以薛萍听到祁晏这句话,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薛小姐是在怀疑自己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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