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柏鹤看他眼,缓缓摊开手掌,他掌心白皙偏瘦,掌纹清晰,唯有生命线断断续续,后面就变得模糊起来。
他八岁那年,老头子曾经跟他说过,遇见贵极不昌命格人,顺手帮把也是功德。
就在岑老大以为祁晏会说什时候,祁晏却什都没有说。他手指在岑柏鹤生命线上划过,就感觉到股阻力把他手推开。
半晌后,他收回手,把轻轻颤抖食指蜷起来,转头对岑老大道:“岑先生,山上风大,们去室内看看吧。”
担心弟弟被风吹感冒岑老大早就想说这句话,听到祁晏说下山,便忙不迭答应下来。
岑柏鹤说完自己年龄,微微翘起嘴角:“年轻真好。”
岑老大差点没有泪崩。
“岑先生年轻有为,”祁晏笑笑,“何必夸。”
岑柏鹤轻笑出声,半晌后突然道:“祁大师这个玩笑话说得真不错。”
山风吹过,祁晏眯眯眼,睁眼再看岑柏鹤,他脸上挂着看透世事淡漠,眼中犹如潭死水。
雾里看花花更美,远处看人人更帅,站在山间岑柏鹤长身玉立,颜如星辰,站在那里几乎就成幅画。
“五少。”跟在岑老大身后两个保镖见到岑柏鹤后,脸上表情变得肃穆几分,匆匆迎上去。
祁晏看眼跟在岑柏鹤身后四个人,又看眼匆忙迎接上去两个保镖,这家人对岑五爷态度,压根就像是在对待珍稀物品。在他看来,这个岑五爷除身体不太好意外,周身气势挺足,站在那不说话,都会让人不敢忽略他。
岑柏鹤没有看跟在自己四周几个保镖,他目光掠过大哥身边站着年轻人,对方双手背在身后,高深莫地姿态与他娃娃脸完全不相符。
“祁大师?”岑柏鹤走近,站到祁晏旁边,俯首看着山脚处风景,不远处还有条蜿蜒而过河流,宁静而又美好。
岑柏鹤低头看
他移开视线,轻笑出声:“岑先生,从不跟陌生人开玩笑。”
岑柏鹤定定看着他,良久后道:“以为跟祁大师同坐过辆车,算是熟人。”
祁晏笑着摇摇头,伸手在空中抓抓,摊开手掌递到岑柏鹤面前:“时间就像风,怎都抓不住,可是你摊开手时候,怎没有想过,风就在你手里?”
岑柏鹤看着祁晏手没有说话。
祁晏笑,“岑先生,请伸手。”
听到对方叫自己,祁晏回对方个微笑。
“大师今年多大?”岑柏鹤语气很平静,虽然这个问题显得有些突兀,但是他表情很认真,让人觉得这个问题对他很重要。
“二十二,”祁晏反问,“岑五爷呢?”
岑柏鹤似乎没有想到祁晏会反问他这个问题,眼睑微颤,“比你年长七岁。”
岑老大听到弟弟与这位祁大师交谈,心里有种难言感受,想到好几位算命大师都曾说弟弟能活过三十五,已经是上苍厚爱,他就觉得弟弟每年长岁,都是对他们无言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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