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从震惊中回神,脖子上架着利剑,对上凌祈宵如寒霜般冷厉双目,跌坐在地,面如死灰。
所有人都跪下去,那里正儿子更是吓得当场失禁,软倒地上,有如死狗般。
堂上除凌祈宵,只有傻呆呆看着他温宴还站在那里回不过神,凌祈宵望向他,温宴身子凛,低头,下意识地也要跪下去,被他手拉住。
“不用。”
凌祈宵声音就在耳边,温宴浑浑噩噩,脑子里片空白,唯有个声音在不断嗡嗡作响,这人是太子?是皇太子?他竟是皇太子???
到县衙时已至申时,那里正儿子就在这里,正得意狞笑着等他们。
县令懒洋洋地升堂:“堂下何人,见本官怎不跪?”
温宴下意识地拉拉身侧凌祈宵袖子,凌祈宵反手握住他手,轻捏捏。
待到那县令问第二遍,凌祈宵才冷冷抬眼,反问他:“你叫何名字?何时做官?哪年调来这广县?”
县令不耐道:“与你何干?你好大胆子,敢问本官这些!来人!将他押下!先打二十大板再说!”
,凌祈宵才扔剑,皱眉问温宴:“他们以前也这样来抓过你?”
“没有,”温宴讪然道,“也不知道他们怎找来,真倒霉。”
他心里有些惴惴难安,有凌祈宵在尚且能帮他挡回去,等之后这人走,万那伙人又来找他麻烦怎办?要不然他去叔他们家住段时日?再不然,早点去投军算……
他小脸纠结成团,凌祈宵默不作声地看他片刻,转开眼。
转日清早,又有人来,这回来,还有县城官衙捕快和衙役,说有人告他们伤人,要拿他们回去县衙审问。
他竟然是皇太子???
……那他能不能多给自己点银子啊?
有衙役上前来试图摁住凌祈宵,被他反手擒住,脚踢在膝窝,摔趴到地上。
县令见状气得瞪圆双眼,拍惊堂木:“反反!竟敢大闹公堂!速给本官将他们押下!”
话音刚落,县衙大门被人脚踹开,闯进来,竟是队禁军侍卫!
他们手中剑出鞘,转瞬便已控制住整个公堂。
在凌祈宵身前单膝跪地,为首那个沉声请罪:“参见太子殿下,卑职等护驾来迟,请殿下恕罪!”
温宴几个叔叔听闻县衙门人来,大惊失色跑来山上,苦苦哀求那些衙役,却被像赶苍蝇样轰赶:“衙门办差,谁敢阻拦,律押下。”
凌祈宵冷眼看着这出闹剧,终于开口:“谁报官?你们查都不查,怎就认定们有罪,要像押犯人样将们押回去?”
为首捕头不屑道:“怎,难不成还要等将你们请回去吗?”
面前这人气度看着是不错,可这身布衣,也不过就是山野村夫罢,他们可不怵!
温宴有些紧张,他连县城都没去过,更别说去县衙门,却听凌祈宵道:“们去,但不用你们押着,们自己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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