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凌祈宴幽幽道,“陛下没打算纳妃,也不会有儿子。”
这句话更是刺激在场众人,个个大哭大喊着礼法崩坏、国将不国,待他们哭嚎累,凌祈宴按按耳朵,这才说:“谁跟你们说没儿子就江山后继无人?太上皇那多儿子,孙子都好些个,你们担心太多。”
“兄弟岂能与儿子相提并论!国本是重中之重,若其位不正、不能服人,以至朝局动荡、为祸社稷,你便是大成朝千古罪人!”
这帽子扣得够大,凌祈宴却不为所动:“朝局动荡那是做皇帝无能,就因为没有儿子就坏江山,这样皇帝还是趁早退位让贤算。”“你放肆!”
“说不是实话?哪朝哪代太平盛世,是靠着所谓国本而来?”
这想着,他心里阵不爽,看这些人愈发不顺眼,懒洋洋地问:“众位大人都在这里跪日夜,还要继续吗?”
“陛下日不收回成命,等便日不回去!”
凌祈宴嗤笑,望向说话之人:“要是陛下就是不肯收回成命,你们还打算在这跪辈子不成?”
“是又如何?”
“哦,你高兴跪,那你跪着吧,你肚子不饿吗?隔着老远都听到它咕咕叫。”
年纪大撑不住晕过去,当下就有人将之抬去看太医。
温瀛完全不搭理他们,只让禁卫军和那些宫人盯着,不论他们怎折腾怎闹,但不许闹出人命来。
凌祈宴伸伸懒腰,笑道:“还以为你不在意他们死活呢。”
“真闹出人命来,坏是你名声。”
凌祈宴哑然瞬,心思转,他道:“出去会会他们。”
有人跳起来不忿骂道:“你怎能这般大言不惭、不知羞愧!为着己之私媚惑陛下,坏陛下圣名,你竟半点悔意都无!”
凌祈宴全不以为然:“分明是你们口句佞幸说,陛下可没觉着是佞幸,他是要立为后,可是能上玉牒入太庙让后世皇帝供奉,
对方噎,咬牙争辩道:“若非你佞幸媚上,蛊惑陛下,又岂会……”
“停,怎就佞幸媚上,说话要讲证据,你可不能冤枉。”
“怎不是佞幸媚上?”另人插话道,“世上哪有立男后道理,荒天下之大谬!”
“怎没有?前朝皇帝就立过男后。”
“前朝是前朝,本朝是本朝!立男后子嗣怎办?没有嫡子,日后诸皇子争储位,岂非国之祸事?”
不等温瀛答应,凌祈宴已转身而去。
那些人果然还跪在外头,个个灰头土脸但群情激奋,见到凌祈宴出来尤其激动,瞪着他仿佛恨不能将他剥皮抽筋般。
凌祈宴实在难以理解,皇帝娶老婆,干他们什事?
禅位事,分明疑点重重,但没人敢跳出来说什,因为那很大可能是会牵连全家滔天祸事。
如今为立后这出却个个地来找他们麻烦,无非是哪怕真将命搭在这里,死也是自己个,还能留下谏臣美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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