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几经挣扎,依旧半句话说不出,胸膛剧烈起伏,最后竟就这气晕过去。
宫门外,两千北营兵马正在与禁卫军对峙。
北营副统领亲自带兵前来,手中拿着昨日靖王连夜叫人送去、皇帝调兵符,说他们是奉圣命前来救驾,让禁卫军即刻开宫门,禁卫军半步不让,在门楼上字排开,搭箭拉弓,随时准备放箭。
两相僵持,各自对骂不休,直到远处传来浩浩荡荡马蹄声响。
少说有数千兵马,奔袭而来。
,意图软禁陛下、逼宫犯上不是孤,是您。”温瀛沉声提醒他。
靖王愣,顿时面色铁青、怒不可遏:“你胡说八道!休要含血喷人!”
温瀛已站起身,没再理他,冲御榻上因他几句话又开始猛烈挣扎咳嗽皇帝拱拱手:“父皇,还请您明察,不要被皇叔蒙骗,皇叔扣下这里禁卫军统领,又擅自调动北营兵马过来逼宫,如今北营两千人已到,就堵在别宫外头,儿臣是逼不得已才如此行事。”
靖王闻言怒极:“你这个畜生!你竟敢如此颠倒是非黑白!来人!”
宫殿门骤然洞开,背着光踱步进来人竟是凌祈宴,身后还押着靖王众亲信,昨夜才带人去扣拿禁卫军统领那个也在。
北营那副统领立在马上,用力勒紧马缰,待看清楚领兵前来是何人,双瞳狠狠缩。
在北营兵马将别宫围住后,南营近三千人也出现在这别宫之外,且是由南营总兵敬国公林肃亲自领兵而来。
两边对上,林肃手中长剑直指向对方:“宫闱之地,岂容尔等放肆,退下!”
这位国公爷也是上过战场,身上有着常年沉淀下杀伐之气,对方气势明显虚截,强撑着争辩道:“国公爷竟也打算跟着皇太子块造反不成?等手上有陛下调兵符,是陛下让等前来……”
“这里离南营更近,陛下即便要调兵也该派人去南营,如何会舍近求远,”林肃冷声打断他,“你奉是靖王之命,陛下病重不起,靖王在御榻前伺候,伺机拿陛下调兵符,调集兵马过来,为是趁陛下不清明之时扣下太子殿下,好行不轨
靖王霍然睁大眼、目眦欲裂,厉声质问凌祈宴:“你来这里做什?!你扣下本王人想做什?!”
凌祈宴似笑非笑:“这话不该来问王爷?王爷侍卫嚷嚷着要捉拿乱党,持剑闯进太子寝宫,意图扣拿作为人质威胁殿下,王爷又到底想做什?”
不等靖王说,他又道:“非但如此,王爷还扣下这别宫里原本禁卫军统领,换上您自己人,若非殿下先步洞察,亲自带人过去解救统领大人,只怕这会儿这里禁卫军已与外头北营兵马里应外合,冲进来将殿下和等全部挟制住,陛下又病重不起,到那时,整个别宫岂不全由王爷您说算。”
“——你、你们!你们这两个畜生!”
靖王被他俩唱和、贼喊捉贼话气得几欲吐血,颤抖着手,指向他二人,厉声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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