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温瀛没再多问,叮嘱几句,让人下去。
凌祈宴嘴角重新噙上笑:“可真没想到,殿下这心眼可真够多。”
温瀛已站起身:“走吧,回去。”
“不等火扑灭吗?”
“天亮之前兴许都扑灭不,回去吧。”
这把火烧,少不得有人要被问责,谁又能想到,这火其实是皇太子殿下故意叫人放?
温瀛叫自己侍卫进来,让之去将城门守正喊来问话。
刻钟后,满头大汗城门守正连滚带爬而来,进门就跪到地上请罪。
好好上元节灯会,从没出过岔子灯轮突然被焰火烧,分明是天公不作美,但他不能说,只能认下是自个失职,隐患排查没做到位,才会发生这等事情。
温瀛打断他喋喋不休,冷声问:“外头如何?可有人伤亡?”
然坐直身,醉意全消。
城楼下已乱成片,城卫军上前,驱赶着惊慌失措百姓往后退,试图救火,但那灯轮太高太大,水浇上去,火势半点不见小,在寒风中反烧得更加迅猛,且有向城楼蔓延趋势。
凌祈宴愕然回头:“灯轮烧……”
温瀛却镇定自若,神情中无半分波澜,依旧在喝酒。
“别管,将窗户关吧,别呛着。”
凌祈宴看眼那火势,深觉他说没错,还是走吧。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大火,花灯会提前结束,西街上已经戒严,人潮逐渐散去。
那城门守正又过来,屁颠屁颠地恭送皇太子殿下起驾,温瀛没搭理他,凌祈宴十分嫌弃地扔出句“赶紧去灭火吧你,现在来拍马屁晚”,上车带上车门。
车驾缓缓驶出西街,凌祈宴醉意又上头,趴到温瀛腿上去,眯着眼小声嘟哝:“臭秀才,本来还想买盏花灯再走,都怨你,整这出,也不跟打个招呼。”
“想买花灯?”
“没人伤亡!”那城守正赶忙道,“那些百姓确实吓到,但离得那灯轮远,很快被驱散,并未有伤亡,就、就只是火势已经蔓延到城楼上,正在扑救,还需要些时候。”
城守正话说完,抹把汗,暗叹倒霉,哪想到这不凑巧,皇太子微服私访,偏也来这里看花灯。
又庆幸幸好之前京卫军副统领过来巡查,说这灯轮太大点灯太多,万出个什意外,后果不堪设想,让他设置路障,十丈内不许人靠近,他那会儿还道这位上峰过于多事,如今只觉庆幸。
凌祈宴又望眼窗外,火焰已冲天而起,比先前烟花更亮。
城楼上果然也烧起来,兵丁前赴后继拎着水桶上去扑火,但只怕短时间内都难以扑灭。
凌祈宴愣:“……这不会是你故意放火吧?”
不怪他这想,温瀛实在太淡定,仿佛外头发生事情,全在他意料之中,面上不见半分惊讶。
不待温瀛回答,他心念动,转瞬明白过来:“为换掉几个人,你故意放这把火?”
“嗯。”
凌祈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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