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祈宴笑够,手指勾上他袖子:“你是不是早知道他们会用这招来逼迫你?故意顺水推舟?”
温瀛神色平静,随口解释:“皇帝看重就是他们最大筹码,他们自然会加以利用。”
“啧,真是想不开,跟你这位东宫储君作对能讨得什好。”
户部尚书教训还在前头摆着呢,真以为他们能威胁得谁?也怪这些人太不解温瀛个性,温瀛这混账最不吃就是这
首辅是皇帝登基前就在内阁中,皇帝左膀右臂,深得皇帝信任,次辅也是皇帝手提拔起来亲信,哪怕孙女嫁凌祈寓,他也没因废太子之事受到牵连,足见皇帝对他看重,这俩人要当真辞官回乡,待皇帝知道,头个要找温瀛麻烦。
换做别人,只怕这会儿已亲手上前去将他二人扶起。
但温瀛只是面色沉下,坐在桌案后垂目看着他们,未动分毫。
长久沉默后,久到跪在地上低着脑袋、原本胜券在握俩人都已生出不安时,他才终于开口:“既如此,孤亦不好强留二位阁老,理当体恤二位,放你二人归乡。”
那二人愣住,其余人更有目露惊诧,温瀛只当没看到。
开军府,这笔银子依旧走西北军军费账上出,显然远远不够,各位阁老在这上京城里吃香喝辣时,可曾想过那些在前线征战士兵,还有穿着破旧草鞋走雪路?”
凌祈宴向来牙尖嘴利,丝毫不给这些人面子。
有人不忿叱他:“黄口小儿,休得胡言!”
凌祈宴冷冷瞥过去,看眼说话之人,没有搭理,转而与温瀛提议:“殿下,既然几位阁老觉着削减祀典用度不好,会惹怒神灵和祖宗,那不如就减*员俸禄吧,几位阁老也好以身作则,要不然说他们吃香喝辣,他们还说胡言乱语呢。”
温瀛沉声道:“也可,孤是太子,孤也愿做表率,俸禄减半。”
哪怕跪在地上人其实压根不想走,但话已说出口,皇太子没给他们留任何台阶下,他们是不走也得走。
待那些人灰溜溜地离开,凌祈宴再忍不住,捧腹大笑,在榻上打滚。
温瀛起身过去,坐到榻边将人摁住:“别笑。”
凌祈宴竖起大拇指:“太子殿下果然厉害,要是那两位阁老,怕是要气得出门去撞柱子。”
“随便他们。”温瀛不在意道,完全没将那二人放在眼中。
众人微微变脸色,若是减少别用度,他们大可大义凛然地反对,但*员俸禄关系他们自身利益,若说不肯,好似显得他们贪婪,更别说太子已经说他俸禄也减半。
时间,几人心下惴惴,生出动摇来。
那位首辅却忽然跪地,摘下管帽匍匐下身:“老臣年岁大,诸病缠身,无力再为朝廷效力,还请殿下准许老臣告老还乡。”
刚才骂凌祈宴“黄口小儿”次辅跟着跪下,同样道:“臣家中诸事繁杂,亦有心无力,还望殿下允臣同首辅大人道辞官归乡。”
这便是故意用辞官逼迫温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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