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疏忽,让她从凤仪宫侧门跑出去。”
稀奇。
凌祈宴隐约觉得不对,被禁足皇后因为宫人疏忽,从凤仪宫侧门跑出去,且恰好跑去宁寿宫,砸皇室家宴,就有这巧合?
但见温瀛神情平淡,他想想又算,咂咂嘴,只问道:“皇帝真被气晕?当真气得那厉害?”
“嗯,晕,掐人中又醒,喝药,这几日怕是上不朝
“嗯。”
“谁干?”
“皇后。”
凌祈宴愕然:“她不是被关在凤仪宫里,哪都去不?”
温瀛却道:“你不饿?先吃东西。”
这想着,他有点不好意思说,眼珠子胡乱转几圈。
“也没用晚膳,陪起吧。”温瀛丢下这话,松开手,在榻上坐下。
他叫人上来个羊肉锅子,再添几道配菜,涮着吃。
吃着热气腾腾锅子,凌祈宴空虚整日脾胃渐渐暖和,顺嘴问道:“你不是吃家宴?都这个时辰,怎饿着肚子回来?”
温瀛抬眸看他眼:“不回来,你就打算直不吃东西?”
陪祖母块用膳。”
回去东宫,温瀛果然不在,估摸着不到晚上用完家宴不会回来,凌祈宴撇撇嘴,先前在宁寿宫时还不觉得,这会儿倒真有些不爽快。
好似,他真就是那见不得人样。
倒在榻上,瞪着眼睛发呆阵,再阖起眼,懒得想。
戌时末,温瀛终于回来。
跟温瀛这闷葫芦说话累得慌,凌祈宴直接让跟着他块去下人来说,很快弄清楚事情前因后果。
傍晚宁寿宫家宴刚开席,正热闹时,那位被禁足皇后突然出现,闯进去,疯疯癫癫又哭又闹,大喊着要人偿她两个儿子命,还发疯地砸东西,在众宗亲前,将皇帝苦心隐瞒凌祈寓和凌祈宁真正死因给泄底,把皇帝气得佛出世、二佛升天,竟直接晕过去。
家宴就这彻底砸。
后头温瀛将皇帝送回兴庆宫,直待到皇帝喝药睡下,才饿着肚子回来东宫。
凌祈宴听得愣愣:“皇后不是被禁足?怎去宁寿宫?”
凌祈宴不想承认他确实有些别扭:“你胡说,哪有。”
“有没有你自个心里清楚,”温瀛夹块最嫩羊肉进他碗中,“吃吧,别饿着。”
“你还没回答呢,为何不用家宴?”
“没用成,”温瀛淡道,“被人砸。”
凌祈宴噎:“……太后寿诞,天家家宴,被人砸?”
进门后他脱下身上大氅,顺便吩咐人传膳。
睡整日凌祈宴从榻上坐起来,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望向他:“你不是用过家宴吗?怎还传膳呢?”
温瀛走过去,伸手捏起他下巴,打量他脸上神色:“你今日吃什?”
凌祈宴“唔”声,肚子配合发出咕咕叫声。
他没用午膳,下午吃几口点心,晚膳也没吃,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和发呆,这会儿被温瀛问,才觉饿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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