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瀛沉脸,抬起没受伤那只手攥,将凌祈宴拉坐
温瀛语气淡然,示意人继续给自己换药,既然已经被凌祈宴看到,便没再藏着掖着。
知道归知道,可也着实叫人气怒,凌祈宴恼火不已:“不信她能刺伤你,你若有心避开,她压根不可能碰到你,你是不是故意?”
“嗯。”
闻言凌祈宴更气不打处来:“你有毛病?”
“陛下已经说,日后不需要再去与她请安,连面子工夫都不用做,没什不好。”
温瀛捏住他手指节,敛去眼中晦暗。
未时,回去永安宫睡觉,再醒来时凌祈宴精神好许多,伸着懒腰下床去外殿,却见温瀛坐在榻上,有下人跪在他身前正给他包扎伤口。
见到凌祈宴出来,温瀛动作极快地拉下袖子。
凌祈宴怔,大步走上前去:“你手几时受伤?为何不告诉?还藏着不给看?”
凌祈宴臭脸,拉起温瀛胳膊,将他袖子撸上去,果真看到道狰狞伤口横亘在他小手臂上。
皇帝和皇后情况,温瀛随口说,凌祈宴闻言皱眉:“皇后真疯吗?皇帝打算怎处置她?”
“疯,闭宫禁足,日后她徒有个皇后空名,只怕再走不出凤仪宫。”
凌祈宴时无言。
……昔日跋扈骄横皇后,竟当真就这样疯?
倒也是,三个儿子死俩,死还是她最喜欢两个,任哪个女人亲眼看到自己几个儿子这样互相残杀,都得疯。
“你就为这个,生生挨刀?”
自然不只是因为这个,他不介意皇后恨他找他麻烦,但他必须确保凌祈宴安危,只有让皇后彻底安分,再不能踏出凤仪宫步。
“你说话!”
温瀛抬眼望向他:“坐吧,直这气呼呼不累吗?”
凌祈宴哽,憋半日,憋出句:“生气怎?你身上就没块好肉,全是疤印子,丑死,你再弄几个出来,不要你。”
“怎回事?这怎来?”
“在凤仪宫弄,已经上过药,没什大碍。”
温瀛说得轻描淡写,凌祈宴没理他,直接问伺候他下人,对方看温瀛眼,见他微蹙着眉,但没有反对意思,赶紧将事情说遍。
凌祈宴听罢顿时生大气:“她也太偏心吧!若不是你聪明本事,说不定早就被那狗东西算计死在战场上!她半点不心疼你就罢,还将狗东西和小六死算你头上!哪有她这样做娘!”
“她是什性子,你不是早就知道?”
他虽讨厌沈氏,但说到底没有深仇大恨,如今连幸灾乐祸心思都歇。
“……你父皇还留着她后位,是为你吧?”
“嗯。”温瀛淡淡点头。
皇帝并非没有废后心思,但只有沈氏依旧是皇后,他才是名正言顺嫡长子,他储君之位才能更加稳固。
“那你很快就要做太子。”凌祈宴小声嘟哝这句,不再说,趴到他肩膀上,轻闭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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