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意犹未尽地舔舔唇,再伸脚轻踢温瀛:“穷秀才,饿。”
温瀛叫人给他上来热茶点心:“先垫垫肚子,会儿用晚膳。”
凌祈宴嘴里嚼着糕点,随口感叹:“每日这样懒散,日子可过得太悠闲,好似什正事都没做过。”
温瀛头也不抬:“你从前也这样,镇日游手好闲不做正经事。”
凌祈宴噎瞬,又踢他脚:“怎说话你。”
温瀛盯着那花,眼中有转瞬即逝浅淡笑意,直黏着他喋喋不休凌祈宴却没瞧见。
“你怎又不理啊?直盯着花做什?花有好看?……早知道不送你。”
温瀛抬手将他勾入怀:“嗯。”
凌祈宴莫名其妙,又嗯什嗯?
晌午之后,俩人都没再出过门。
三个月后,蔷央城。
难得没落雪日子,凌祈宴拉着被喂养得太好、长身膘小妖精出门,去城外痛快地跑圈。
回程时偶然间看到路边迎风招展春花,在这冰天雪地料峭寒春里实属难得,顺手就摘,高高兴兴地回去王府。
温瀛早上去趟军营,也才刚回来,凌祈宴将摘回花送给他,嘴角噙着笑:“殿下、美人,笑个呗。”
他神情慵懒,副登徒子做派,潋滟桃花眼含笑望着温瀛。
温瀛撩起眼皮子,淡声问:“说不对?”
……好吧。
虽然温瀛说确是事实,但听起来怎总有那点不爽呢?
而且他这几个月也并非全然无所事事,温瀛派给他人跟着那邓景松去江南,已经帮他将太后给产业都接手,也顺利打入金陵商会,又借太后娘家势力,迅速在江南站稳脚跟。
这些都只是明面上,私下里做事情那就更多,人脉、眼线短时间内在金陵甚至整个江南铺开,凌祈宴每十日就会收到封那边送来信,乃至他人在这巴林顿,已经把江南上到官绅世家、下到贩夫走卒,官场奇观、市井百态各种新鲜事、离奇事都听个遍,每日里以之当乐子打发时间。
凌祈宴抱着暖手炉缩在榻上,身上盖着厚重毛毯,眯起眼睛打盹,温瀛坐在他身侧看书。
后头像是梦到什美事,凌祈宴于睡梦中乐呵呵地笑出声,温瀛目光转向他,看他片刻,伸手在他红润面颊上轻轻摩挲。
再醒来已快申时末,凌祈宴伸着腰打哈欠,不甚清明脑子里回忆起方才梦中场景。
他梦到温瀛变成百花仙子,穿上红裙嫁给他,与他春风几度,叫他快活似神仙。
真真是个美梦。
温瀛安静回视他,片刻后,将花接去,与他道:“天还冷,少点出门。”
……这人果真半点不解风情。
凌祈宴伸手戳他胸膛:“别这严肃嘛,笑个给哥哥看看。”
温瀛没理他,亲自去挑个花瓶来,将凌祈宴送他花插上,搁到屋中最显眼地方。
在暖和屋子里,花瓣上积雪很快消融,娇艳绽放、昳丽非常,如送花那个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