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祈宴坐进池中,冻僵硬身子逐渐暖和,他阖上眼,昏昏欲睡。
温瀛与人交代完事情,晚些过来,听到脚步声,凌祈宴勉强撑起眼皮子,隔着朦胧水雾,看着他件件脱下衣衫,浑身赤条条地走进池中来。
恍惚间,他好似忆起当年,隔着面屏风,在黑暗中看温瀛宽衣解带时场景,那时心境他已然记不得,这会儿只这看着他,就不由口干舌燥。
温瀛靠着池壁坐下,这王府原来主人也是个会享受,浴池建得很大,他俩各自坐在端,谁都没出声。
片刻后,凌祈宴点点挪过去,跪坐到温瀛腿上,撑起身体去亲他下巴,再往上移至唇瓣。
窗外有火光透进,凌祈宴笑颜在灯火中更显明媚生动。
温瀛定定看着他:“现在高兴吗?”
凌祈宴用力点头:“嗯!”
子时四刻,大成兵占下整座军堡,开始清点伤亡。
这些守兵降得快,只死不到千人,俘虏足有四千多,温瀛命人杀当中几个主将,放归被掳来这里挖矿大成人,让剩下巴林顿兵丁代替他们,再留下队兵马监管。
夜兵卒尚未来得及反应,已被剑割喉。
大雪夜叫人放松警惕,此时军堡内,绝大多数人都已沉入梦乡,数百大成兵借着勾爪,不顾大风大雪阻拦,自堡后山崖攀爬而上。
刻钟后,堡门洞开,温瀛领着手下兵马踏雪而入。
阵急促号角声骤然划破雪夜寂静,再下瞬,堡中慌乱尖叫喊声伴着刀剑相接声四起。
只半个时辰,军堡易主。
吻过后,温瀛轻捏他腰:“不困吗?”
“困。”凌祈宴心满意足地舔舔唇,闷哼出这个字,趴到温瀛肩膀上,找个舒服姿势,不动。
温瀛低声提醒他:“别在这里睡。”
“……那你抱回去。”凌祈宴迷迷糊糊,贴着他脖子轻蹭蹭。
温瀛没再说什,快速洗干净,抱着人回房。
“挖出铁矿尽数送去蔷央城。”他沉声下令。
虽然这路过来,他们收缴无数巴林顿人手中兵器,但大多不堪用,铁器兵器,没有人会嫌多。
那为凌祈宴铸剑铁匠已被温瀛收为己用,跟来这蔷央城,且这段时日,他又命人陆续征召不少大成边境匠人过来,趁着冬日休战,好尽快多铸些上好兵器出来。
回到蔷央城,已是寅时过后。
兴奋劲头过去,凌祈宴很快哈欠连天,但衣裳上沾血,还得先沐身。
凌祈宴痛快地剑洞穿主帅胸口,对方愕然大睁着眼睛,轰然倒地、死不瞑目。
他嫌弃地甩去飞溅到手上鲜血,抬眼冲那人身后正准备出手,却被他抢先步温瀛粲然笑。
温瀛走上前,随手取来被杀之人屋中做装饰虎皮,握起凌祈宴手腕,帮他将手上鲜血细细擦拭干净。
凌祈宴笑吟吟地瞅着他:“殿下,斩杀主帅,赏银多少来着?”
温瀛嗓音沉沉:“赏银百两,记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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