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瀛将擦拭干净剑收回鞘中,走过去,把剑递给他。
凌祈宴不接,气道:“你拿走,不要。”
温瀛弯下腰,双手撑在座椅两侧扶手上,平视
“回去吧。”
片刻后,他丢出这三个字,转身先走。
凌祈宴脸莫名,这人又怎?
没多想,他赶紧跟上去。
回到帐中,温瀛沉默不言地解下凌祈宴腰侧剑,抽剑出鞘,拿张毛皮,细细为他擦拭。
“说不会就不会。”
凌祈宴哼笑声,心下那点戚然已烟消云散。
俩人说着话,跪地等候处置骆塔人中忽有人,bao起,是个瘦削个少年,却力大无穷且反应极快,竟从看押着他们兵丁剑下逃脱,转瞬就已冲到温瀛面前来,手里不知何时多出柄匕首,狰狞脸上恨意扭曲,嘴里高喊着什挥舞匕首扑向温瀛。
温瀛站在原地,动未动,连面色都没变过半分,搭在腰侧剑柄上手随时准备出鞘。
下瞬,凌厉剑风陡然自他面前扫过,那骆塔少年大瞪着眼睛,嘴角滑落鲜血,不可置信地低头望去,他胸口已然插进柄长剑,再之后,利剑收回,少年轰然倒地,匕首掉落身侧。
“杀人有什,那更得去看看。”
刑场就在河边上。
他们军营扎在山脚,离河畔那边距离不近,饶是如此,走出营帐,依旧能听到那头隐约传来哭嚎尖叫声,裹夹在哀鸣呜咽秋风中,叫人不由头皮发麻。
温瀛停住脚步,问凌祈宴:“定要去?”
“去看看。”凌祈宴坚持。
凌祈宴伸手戳他胳膊:“你又怎啦?”
“下回再遇上这种事,自己能出手。”
温瀛嗓音黯哑,从喉咙里滚出声音。
凌祈宴愣,顿时拉下脸:“你觉着没事找事?帮你都不行?你这人怎好心当成驴肝肺,不领情算。”
他气呼呼地屁股坐进椅子里,不想再理人。
那些兵丁这才反应过来,急匆匆地过来请罪收拾残局,凌祈宴甩甩手中染血剑,兴奋道:“这剑还挺好用,今日总算见回血,过瘾。”
温瀛染墨双眼定定盯着他,凌祈宴将剑收回鞘,不经意地抬眸,对上温瀛这样眼神,不明所以:“你干嘛?”
温瀛哑声开口:“方才,你……”
“哦,你不用太感激,举手之劳而已。”凌祈宴得意地摆摆手。
温瀛依旧看着他。
河边有重兵把守,不断有骆塔人被押上前,十人组,不分男女老幼,大成兵手中剑进出,具又具尸体倒下,河边早已是尸山血海,原本澄净河水都已染成鲜红色。
那些被救出来奴隶俱在河边看着,无人同情,脸上只有畅快恨意。
凌祈宴盯着他们看阵,回头问温瀛:“穷秀才,你说要是当年们身份没有调换,是不是也跟这些人样,没准那天就被人掳走,过得饥寒交迫,随时都可能命呜呼。”
“不会。”温瀛沉声道。
“为何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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