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巴林顿人老巢离这里足有数千里之远,长途跋涉消耗人力物力财力且不提,深入其未知腹地,等天时地利人和,样都占不到,变数太多,且巴林顿土地贫瘠,即便耗费兵力打下来,也无多大用处。”
“哦。”
凌祈宴只丢出这个字,似是十分瞧不上这种避而不战消极应对法。
那参将还要再说,直没怎出声副总兵方仕想忽然开口:“只守不战是靖王定下策略,也是陛下和朝廷意思,等不过是奉命行事罢,王爷和温先生初来这里,不清楚这边状况,才会生出这样疑虑来,贸然发兵攻打巴林顿,得不偿失,绝非上策。”
这人说话时,总是副面色阴沉模样,端是瞧人不起桀骜之态,凌祈宴嗤笑:“方副总还是小心祸从口出得好,此时彼时,如今这镇西北总兵是旒王殿下,你们还念着靖王,这不小心传到陛下耳朵里去,可叫他老人家不好想,靖王只怕也不会乐意听你们这样开口闭口地提他。”
翌日清早,温瀛再次在王府正堂里接见众军中将领,听他们各自汇报手中军务。
凌祈宴也在,他并不想来,硬是被温瀛弄起床,块拖过来,此刻正懒洋洋地倚在温瀛手侧八仙椅里,听得心不在焉。
众将领轮番禀事。
与巴林顿战事告段落,这段时日西北边境尚算太平,但那些巴林顿人从来不老实,再过几个月,又要到他们例行过来打秋风时节,马虎不得。
前头打几年仗,巴林顿人这会儿物资匮乏得很,想必不会放过大成朝这块肥肉,哪怕他们才刚做大成朝手下败将。
余人闻言俱微微变脸色,看凌祈宴这位牙尖嘴利
在边境小打小闹、烧杀抢掠,是他们最擅长做,前头这些年,只要没闹出什大动静,大成朝廷对此向来睁只眼闭只眼,只把人赶走事,之前若不是他们大心,与刺列部勾结,大举发兵攻占漠北其他部落,大成朝也不会就此出兵。
依着这些将领意思,只要加强边防,巴林顿人来就将之打出去,不生出大乱子来就行,他们这十几二十年,都是这过来,倒也不必太担心。
温瀛蹙眉听着,没有表态,凌祈宴打个哈欠,顺嘴嘟哝:“每回都等他们来再打出去,他们打枪换个地方,回回都来,每次总有那几个村落要倒霉,你们就不能主动点打得他们不敢过来吗?人家来抢东西,让人抢你们再把人赶走,算什值得夸耀功绩?”
谁都没想到他会突然出声,参将正侃侃而谈,说着自己过往抵御巴林顿人来犯种种战绩,被凌祈宴这打断,再毫不客气地几句奚落,那人噎瞬,脸胀得通红:“……温先生有所不知,巴林顿人以畜牧为生,四处游牧迁徙,大多数人都居无定所,巴林顿部又地广人稀,等即便打过去,很大可能连个人影都找不着。”
凌祈宴不以为然:“那就直接攻打他们老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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