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瀛平静点头:“是真。”
太后终于哽咽出声:“怎会这样,你们这都是做什啊,造孽,当真是造孽啊……”
皇帝狠狠瞪向凌祈宴,心里翻江倒海,这刻,真正对他生出杀心。
温瀛上前步,沉声提议:“父皇,毓王之事,还是尽早解决吧,还请父皇
对上皇帝厌烦不堪眼神,沈氏还欲争辩话生生咽回去,不敢再说,捂着脸委屈啜泣,皇帝不耐烦地挥挥手,将之撵回凤仪宫去禁足。
少哭哭啼啼沈氏,朝晖殿里重新安静下来,凌祈宴始终垂着脑袋坐在墙边地上,声未吭。
皇帝凌厉目光转向他,呵问:“说!为何要对太子动手!”
好半日,凌祈宴才缓缓抬起头,无声冷笑:“为什要对他动手,你们怎不问问,他想对做什?”
“陛下,您那位好太子,他就是个畜生,他对直就怀着那龌龊恶心心思,从前是不敢动,如今觉着有机会,就迫不及待贴上来。”
后,原本在宁寿宫里太后、沈氏和温瀛闻讯而来,皇帝阴着脸出现时,沈氏正在歇斯底里地撒泼,要人将凌祈宴拉下去直接喂狗。
“来人!来人!!你们都聋不成!给本宫将这个小畜生拖下去!本宫要他死!现在就去死!!”
“够!”
太后声怒喝打断她,只吩咐人先将凌祈寓带下去,让太医诊治。
沈氏恨极,破口大骂:“你到现在还要护着这个小畜生!他抢你个孙子身份,现在又差点杀你另个孙子!你竟还想护着他!到底谁才是你亲孙子?!你说不配做母亲,你偏心偏成这样,你配做谁祖母?!分明你这个太后才是真正德不配位!”
“他说他也想要亲身尝尝滋味,他嫉妒恨透您身边这个新儿子,因为您这个儿子,以前就是入幕之宾。”
看到皇帝变得铁青面色,凌祈宴只觉畅快极,嘴角笑愈发轻蔑不屑。
难怪他那个亲娘昨日那般疯癫若狂,确实,死有什好怕,能气到这位向来自以为是皇帝,再没比这更畅快之事!
太后却瞬间红眼眶,身子摇摇欲坠,被温瀛搀扶着坐下。
皇帝竭力压抑着怒气,转而问温瀛:“他说可是真?”
皇帝走上前,扬起巴掌,朝着沈氏脸直接扇下去。
沈氏被扇倒地上,瞬间懵,似全然没想到皇帝会对她动手。
皇帝冰冷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朕不需要个只会撒泼骂人,且不守孝道皇后,你若再如此,不如趁早退位让贤罢。”
皇帝自诩孝子,沈氏当着他面骂太后“德不配位”,实在叫他恼火至极,从前他因当年登基时让沈氏受苦,对她多有忍耐,没曾想竟将她纵容到这般无法无天地步,做欺君之事还敢理直气壮地当众说出来,如今更是敢对太后这般大不敬!
且到今时今日,皇帝甚至觉得,是沈氏太蠢,才把他这般优秀好儿子弄丢二十年,看沈氏更是不顺眼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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