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地说顿胡话,凌祈宴耷拉下脑袋,沉默阵,抬手抹抹眼睛,将声音里哽咽压下,又笑:“算,
凌祈宴慢吞吞地说着,仿佛说给温瀛听,又似自言自语:“从前还总说你命不好,不会投胎,啧,其实才是不会投胎那个,可真讽刺。”
“也就前头二十年运气比你好些,不过到今日,好运气算是到头,该你都该还你。”
“你是不是特别怨恨?抢你二十年荣华富贵,从前还对你非打即骂,要你跪拜,又赶你走,你肯定憋肚子气吧,你这人心眼这小,脾气还大,肯定直记恨。”
“……可也不是故意。”
说到最后这句,凌祈宴眼中笑出泪,那双漂亮桃花眼垂下去,再不见半分往日光彩。
晖殿外有人守着,太后派来人认识温瀛,不敢拦着,让他进去。
凌祈宴垂着脑袋,正坐在地上发呆,整日,他滴水未进。
这里人倒没苛待他,是他自己不愿吃喝。
到今日他才知道,无生趣原来是这个意思,从前他那些无聊无趣倒都显得矫情奢侈。
他想苦笑,却扯不起嘴角,浑浑噩噩地回忆过去二十年前尘往事,才发现所能忆起事情其实寥寥无几,他这偷来命数,当真是浪费。
他抬手抹抹眼睛,哽咽道:“你命数又不是想偷,自己也不知道,会被人跟你调换。”
“你母后对点不好,她直就看不顺眼,把当仇人,你父皇因为没有达到他对皇长子期望,觉得丢人,总是找着机会就训斥,他们都不想要这样儿子,可就想要他们这样父母吗?”
“就因为你是皇子,只是个猎户儿子,就成偷你东西,可你还偷爹呢,次都没见过他。”
“难怪那老和尚说是天煞孤星,没爹没娘,以后也不会有妻儿子女,还当他是胡说八道,原来他说都是真。”
凌祈宴泪流满面,温瀛始终没出声,只神色复杂地直盯着他。
听到脚步声,凌祈宴恍然抬眼,对上温瀛居高临下望向他打量目光,愣神之后,终是笑。
“穷秀才,做皇子感觉如何?高兴吗?”
凌祈宴开口问,说完又先摇头:“不对,怎还叫你穷秀才,你早不是穷秀才,现在你才是那金尊玉贵皇嫡长子,是皇帝儿子,真可惜,们要早点换回来就好,是你话,凌祈寓那个狗东西肯定做不上太子,他那点小聪明,连给你这个文武全才提鞋都不配。”
“其实你也挺可怜,好端端皇嫡长子,又这般出息,原本该是板上钉钉东宫储君,结果被给换,害你不得不去考科举、去投军,皇太子位置也被别人占。”
“还好现在也不晚,你这本事,之前就直撺掇夺嫡,如今你可以亲自去做,凌祈寓那个狗东西定斗不过你,早晚那个位置肯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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