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院子里迎春花都开,飞花漫天,正是好时节。
凌祈宴心情很好地伸个懒腰,江林过来小声禀报他:“殿下,张三郎也来庙中,听闻您在这里,来与您问安。”
凌祈宴叫人将之带过来,张渊这段时日老实许多,凌祈宴已有段时间未再见过他。
张渊今日来这,是为给要在这庙里长住母亲和妹子送些东西,听闻凌祈宴跟着太后来庙里拜佛,特地来见他。
开口便与凌祈宴请罪,被凌祈宴挥手打断:“行,那林小娘子还没嫁给本王,不必与本王请罪。”
敬国公府将要出嫁准毓王妃意外去世,消息夕之间传遍整个上京城,大多数人听罢除感叹句可惜,更多又议论起毓王殿下那克妻传闻。
若说之前两回或还只是巧合,如今同样事情发生第三次,已无人再怀疑,凌祈宴他就是个天生死老婆命!
凌祈宴派府上长史替之去敬国公府吊唁,连太后都让宁寿宫里大太监去国公府趟,皇帝大约觉着确实是自己儿子克死人家闺女,破例给林家女追赠个县主身份下葬,又将林家长孙官职提提,安抚平息林氏迁怒皇家怨气,待到年节过,惜华郡主出嫁,这事便再没人提起。
不过这段时日京中各府都有些人人自危,有适龄女儿,纷纷动起来,赶紧给定下亲事,就怕被皇帝和太后盯上,硬塞给毓王,毕竟不是谁家都能像敬国公府那样,女儿死还能追赠个封号,还能恩泽儿子,换做其他家,死那可就当真白死!
上元节过,太后带着凌祈宴去趟城郊皇家寺庙,路叮嘱凌祈宴,到菩萨面前,须得虔诚些,万不能不当回事,亵渎菩萨。
张渊赶忙谢恩,但依旧苦着张脸,眉宇间都是疲惫。
凌祈宴睨他眼:“敬国公府人为难你们?”
“那倒没有,父亲、母亲已经将赔罪姿态做足,敬国公府也不好再多计较,不过以后再想跟他们走近,只怕难。”
这事显安侯府不能说点责任没有,毕竟事情发生在他们庄子上,那绳子松动,庄上下人竟无发现,确实离谱,敬国公府好端端女儿就这没,想也知道很难不迁怒他们。
显安侯府底蕴远不及敬国公府深厚,这些年家里也没再出过有出息子孙,府上已然有没落之相,如今又与敬国公府生龃龉,日后他们侯府在京中这些高门世家中,必将更难立足。
凌祈宴心不在焉地应着,他知道这回连他祖母都怀疑他当真克妻,才想要带他去庙里,看有无办法化解,他还不能拒绝。
……算,就让祖母宽心好。
懿驾停在寺庙外,住持出门来迎接,与太后互行佛礼,领着太后与凌祈宴进入庙中。
沿着林荫曲径进入正殿,凌祈宴规规矩矩地跟随太后上香、叩拜,再听老住持诵经。
这听就是个时辰,凌祈宴实在熬不住,趁着太后没注意,悄悄起身,退出殿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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