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瀛拿着林司业托人给他办路引,牵着买来马,顺利出城。
他如今已无功名在身,若无路引,寸步难行,这半个多月,他还直留在京里,就为等这路引办下来,再置办些东西。
脱去读书人穿长衣广袖,换上干练斜襟短褐,再抓些草药,备齐干粮,用林司业给银子买匹好马,切准备妥当后,温瀛不
跪下请安,皇帝没让他起身,开口便问:“为何要放那些流言出来坏你二弟名声?”
凌祈宴冷着脸,不肯回答。
“说话!”
凌祈宴不服气地争辩:“儿臣不知道父皇是何意,儿臣只知道那些流言未必是假,但是这与儿臣何干?坏太子名声不是儿臣,是他自己。”
皇帝顿时恼:“你还敢还说你不知道?!你真以为你们耍那些小心眼朕看不出来?!由着你们随意糊弄?!你是!太子也是!就因为太子他之前坑你,你就非要这般睚眦必报?!”
件事情,发现他所谓德行端正,其实是装出来骗自己,更是叫皇帝失望至极。
他长子不堪用,二儿子也不是个好,他这个皇帝做得当真失败极。
“你为坑你大哥,用阴私手段将无辜之人前程断送,朕偏袒你、包庇你,次两次可以,次数多,终有日朕也将护不住你。”
凌祈寓愕然看向皇帝,下意识地争辩:“儿臣没有……”
“有没有你自个心里清楚,同样事情,别叫朕知道你再敢做第二回。”皇帝冷声说罢,挥挥手,让凌祈寓滚回东宫去闭门思过。
凌祈宴猛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向皇帝,触及皇帝冰冷眼神,立时明白过来,之前事情,他父皇是知道,凌祈寓所作所为,他其实都知道。
心头怒火瞬间腾起,凌祈宴怒而质问:“父皇既知温瀛他是冤枉,为何还要革除他功名?!温瀛他连中四元,有状元之才,这样人,父皇竟点不爱惜,轻飘飘地就将人处置?!”
“你还有脸问朕?朕是为谁?!”皇帝气骂道,“你觉着朕该怎做?!将事情查个清楚明白,让所有人都知道国子监学生为你争风吃醋?知道你和太子兄弟阋墙?!让外头那些*员学生对着你指指点点,你是不是就舒服高兴?!”
凌祈宴轻蔑冷笑,说得可真好听,是为他吗?分明是为皇太子名声,为他这个皇帝脸面!
寅时五刻,晨钟敲响,城门大开。
凌祈寓阴着脸走出兴庆宫,碰见同样被传召来凌祈宴,错身过时,凌祈寓阴恻恻地问他:“这事,是你在背后叫人做吧?是孤小看你。”
夏之行、潘佑安,包括他这位东宫太子,凌祈宴将他们都恨上,他这到底是因为丢脸面,还是想替那个被赶走穷书生报复?!
那人就值得他这样?!
凌祈宴冷漠看他眼:“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本王只知道件事,那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不再搭理凌祈寓,提步进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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