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瀛不再理他,松手,霍然起身,赤条条身体就这完全展露在凌祈宴眼中。
目光触及那几要怼到自己面前来某处东西,凌祈宴更多还没骂出口话生生噎回去,眼珠子乱转,脸涨得通红。
温瀛已跨出浴
凌祈宴栽倒进他怀中,水花四溅。
“你做什!”
凌祈宴浑身湿透,被浇满面水,眼中勃然涌起怒意:“你敢戏弄本王!你好大胆子!”
“学生沐身,殿下进来做什?”温瀛镇定问他。
凌祈宴噎,涨红脸:“这里是本王王府!这是本王用浴池!本王想进来就进来!”
凌祈宴站在浴池边,居高临下地望着池中人。
就见他湿漉长发披散着,赤裸着上半身露出宽阔肩膀,其上还滚着水珠,热气蒸腾中,他表情有些看不清,但那双黑沉沉眼睛,此刻正迎视着自己打量目光。
平静表象中,又似藏着泓将要煮沸深潭,滚烫炙人。
凌祈宴忽然觉得,这小子看自己眼神,好似要将自己衣裳扒开、吞吃入腹般,那个乱七八糟夜晚,他虽醉得神志不清,但他记得,那时温瀛看他眼神,也是这样。
凌祈宴有些不高兴。
纵容着他,这可当真是出人意料得很。
这若是个女郎,只怕要成他们这王府里正经主子。
不过嘛,若是女郎,哪能以下犯上欺负殿下,说不得殿下就是喜欢这样与众不同。
江林胡思乱想着,叫人将温瀛领进浴房里,温瀛面上并无半分受宠若惊紧张和不适,从容脱下衣衫,坐进浴池里,闭起眼,放松心神。
屋中,凌祈宴盘腿坐在榻上喝茶,脑子里乱七八糟地冒出堆念头来,茶喝到半,江林回来,与他说那穷秀才已经在沐身,没叫人进去帮忙擦背,让人都出来。
“殿下这样行径,与登徒子何异?”
凌祈宴巴掌扇过去,被温瀛扣住手腕,没得逞。
温瀛目光在水汽氤氲中更显晦黯,扣着他手,神色冷硬,半步不让。
凌祈宴怒不可遏:“你还敢说本王是登徒子?谁是登徒子?谁对本王做那禽兽不如事情?!本王被你弄得那地方痛三日才好!”
温瀛蹙眉,凌祈宴瞅着他这副表情,愈是气红眼:“本王要阉你!”
这小子竟还敢打他主意,真真狗胆包天。
毓王殿下不高兴就想踹人,他踢掉鞋袜,伸脚进池中去弄温瀛肩膀,呵斥道:“你给本王老实些,听到没?”
温瀛看着他,目光落到他从自己肩膀揉到锁骨处圆润脚趾上,顿顿,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开步。
凌祈宴下意识地跟着往前,脚下滑,声惊呼后,就这猝不及防地朝前栽进浴池中。
温瀛双手将他接住。
“你让人怠慢他?”
江林赶忙道:“奴婢不敢。”
凌祈宴搁下茶盏,舔舔唇:“……本王去看看。”
温瀛安静坐在浴池中,双目微阖,动不动。
听到脚步声,才缓缓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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