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凌祈宴在院中听曲晒太阳,门房上来禀报,说是那位刺列部小王子姜戎前来求见。
凌祈宴让他进来,姜戎请安过后接着为昨日事情请罪。
虽凌祈宴特地说不需要他再纠结这事,这人还是亲自过来趟,再次与凌祈
他必须考出个好名次,他要往上爬,他要站到足够高地方,他要那个人真正将他看进眼中。
再睁开时,温瀛目光已重归平静,心绪沉定下,揭开考卷。
凌祈宴觉醒来,没见每日大清早准时来请安温瀛出现,想想,才记起那穷秀才今日要考试。
个人心不在焉地用着早膳,凌祈宴觉着十分无聊。
他似已有好些日子,没这清闲过,清闲到让他觉着空虚。
丑时末,温瀛搭乘毓王府马车,出现在贡院之外,这里早已人头攒动,考生三两聚在块,不时小声说着话,更多人沉默不言,怀揣着紧张和希冀,等待贡院大门开。
温瀛下车,从小厮手中接过考篮,又确认遍自己考票,立在车边,心神放空地阖上眼,闭目养神。
想起凌祈宴睡去时说那句“明日考好些”,他心绪愈发放松。
寅时,贡院大门洞开,有皂隶出来,开始唱名。
考生挨个上前,接受盘检。
也不知那穷秀才这会儿如何,肯定在奋笔疾书写文章吧?啧,果然还是得投个好胎。
凌祈宴胡思乱想着,若是换做他,看到那斗大字就头疼,最厌恶就是写那八股文,只怕这辈子都没机会靠科考出人头地,幸好他投个好胎。
待凌祈宴用完早膳,江林将刚收到几张请帖拿来给他看,俱是会同馆那边送来,那些外邦使团大多还没走,这些日子直变着法子地邀约凌祈宴,每日都有新鲜花样。
凌祈宴兴致缺缺,经过昨日事情,他已经没兴趣再出去与这些人瞎混,随意摆摆手:“本王乏,都推吧。”
江林喏喏应下。
轮到温瀛,他从容走上去,递上自己考票,皂隶对着考票上所记载特征,打量片刻他面相,又叫他解开衣衫,看胸前血痣,再检查番鞋袜和头发,最后略翻翻他考篮,将号舍牌递过去,放他进去。
有毓王殿下提前打点,果真没有人为难他,号舍也安排在最好位置,坐在其中,抬头就能看到院中迎风摆动秋桂,无疑是个好兆头。
不过温瀛没兴致欣赏这个,进去号舍搁东西,先毡号顶,再挂上油布做帘子,挡住外头秋日寒气,这才坐下,取出点心,就着问监考号军要来热水,吃几口。
点心都是凌祈宴吩咐王府厨子子时才做,正新鲜着,想到那位虽娇纵不讲理,有时对他又格外体贴纵容,分外叫人喜爱毓王殿下,温瀛神情中多份柔和之色,大口将点心吃。
辰时,考官巡场过后,监考号军开始分发考卷,刚开封考卷墨迹尚未全干,温瀛拿到手,没有急着去看考题,他闭起双目,心神有些微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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