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祈宴坐着没动，冷冷瞅着他。
下人打来热水，温瀛捏着布巾，摩挲着凌祈宴细白
脚掌，仔细地帮他洗净。
凌祈宴还是想骂人，温瀛抬起眼，忽地问他：“那位刺列部小王子，对殿下殷勤备至，殿下喜欢吗？”
凌祈宴不耐道：“与你何干？”
“太子虽处处提防着殿下您，对您与旁人到底不同，殿下觉着呢？”
凌祈宴皱眉，这个混账还生气
？他有什
资格生气？
“本王叫你滚，你是听不懂吗？”
温瀛看着他，沉声问：“殿下，您就这讨厌学生？”
凌祈宴似听笑话
般：“你如此胆大妄为，做不该做事情，还处处忤逆本王，你觉着本王不该讨厌你？”
“那您为何不处置学生，将学生赶出去？”
温瀛神色晦暗：“殿下明知自己喝不这多酒，为何非要喝？”
听出他语气中教训之意，凌祈宴当下生气，坐直身，抬手就想扇他，被温瀛扣住手腕。
“殿下还有力气打人吗？”
对上温瀛板起来冰冷棺材脸，凌祈宴十分恼火：“你滚下去，你好大胆子，敢教训本王。”
“殿下这般不自爱，不将自己身子当回事，学生看不过眼罢。”
与凌祈宴之间转圈，轻眯起眼，很快又不动声色地与凌祈宴道：“恭送殿下，殿下慢走。”
凌祈宴点点头：“待你离京那日，本王再为你送行。”
姜戎赶忙谢恩。
凌祈宴坐上车，温瀛没跟上去，亦没看那姜戎眼，随着马车步行离开。
凌祈宴坐在车中，车轮子轱辘响个不停，让他有些心烦意燥，醉意又渐升起，胃腹处阵不适。
“
不待凌祈宴说，他又岔开话题：“殿下今日去与那刺列部小王子饮宴，高兴吗？”
原本想骂人凌祈宴被他句话转移注意力，嗤道：“自然是高兴，只有你才会让本王不痛快。”
“学生能这样叫殿下记着学生，也是学生荣幸。”
凌祈宴抬脚就踢。
温瀛跪坐在榻前，捉住凌祈宴脚踝，帮他脱鞋袜。
“滚！”
温瀛放开他，下车去，凌祈宴用力甩上车门。
亥时二刻，回到王府，温瀛跟去正院，伺候凌祈宴更衣，手刚碰到他衣袖，就被凌祈宴甩开。
凌祈宴脸冷淡：“这里不需要你，滚下去。”
温瀛抬眸，他眼中沉淀着隐藏在平静假相下、若有似无鸷戾，又似凌祈宴初见他之时。
辛辣刺激酒味顺着喉口翻涌上来，凌祈宴捂着肚子弯下腰，随车伺候太监手忙脚乱地捧上痰盂，他喝进去酒水全部吐出来。
外头温瀛听到动静，叫人停车，拉开车门，就见凌祈宴趴在痰盂上，已吐不出东西来，正在干呕。
他坐上车，揽过凌祈宴让他趴自己身上，帮他揉按肚子。
凌祈宴闭着眼低喘气，好半日才缓过劲来，嘴里骂道：“穷秀才，你又占本王便宜。”
说是这说，他却没力气将人推开，趴在温瀛怀里，手脚都是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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