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家宴,凌祈宴出宫回府,走前被惜华郡主拦住,拉到无人处单处说话。
“那个温瀛,真是你入幕之宾?”
惜华郡
于是点头道:“那倒也好,你也该收收心,跟这样学生亲近,好过成日里与人在外胡闹。”
凌祈宴做出副虚心受教模样。
旁凌祈寓低着眼言不发,眸色略沉。
沈氏冷淡打断他们:“不过是个秀才罢,能不能中举都两说,哪里就值得陛下看重,这是家宴,尽说外人做什,吃东西吧。”
太后却与凌祈宴招招手,将他叫到身边来:“那米雕百寿图,都没看到,真好看吗?”
宴怎想到做那米雕,学多久,凌祈宴笑着回答:“是孙儿府上个门客给孙儿提议,孙儿上回跟祖母您说过,那个冀州小三元案首,他见多识广,知道有趣东西多,米雕也是他手把手教孙儿做。”
他这会儿虽恨那个穷秀才恨得牙痒痒,但当着众人面,尤其是当着皇后面,却偏要吹捧温瀛,好叫她知道,她嘴里说“不正经”,不过是她心胸狭隘偏见。
沈氏面色果真不太好看,凌祈宴没搭理她。
他知道,沈氏心情不好,中午国宴上,倾国倾城外邦舞姬头戴海棠花御前献舞,差点没勾皇帝魂,想必事情已在后宫传开,沈氏心情能好才怪。
凌祈宴不在意她怎气恼,反正他已经安排人照应那位舞姬,他估摸着最多几日,他父皇就会找机会将人收,只要在那之前将人看住不让皇后下手,入宫之后她再想下手也得问问皇帝答不答应。
凌祈宴笑嘻嘻地与她撒娇:“祖母喜欢,孙儿回去再给祖母雕,父皇有祖母也有,孙儿可不是厚此薄彼之人。”
几句卖乖讨好之言,同时逗笑太后和皇帝,唯有皇后沈氏下意识地捏紧手中帕子,强压下心中怒意。
父皇有、祖母有,偏她没有,这个畜生,果真丁点都不将她这位母后放在眼中!
再想到这些日子这小子都在管着藩务事,那外邦来妖女,说不得也是他故意安排,更叫她恼恨不已。
不过不管她在想什,凌祈宴都不放在心上。
在给自己母后添堵这事上,凌祈宴向来十分擅长且热衷。
听到凌祈宴提温瀛,皇帝起兴致,顺嘴道:“冀州来小三元案首?朕有印象,先前国子监祭酒曾与朕提起过此子,说此子年纪轻轻,已有状元之才,他怎成你府上门客?”
“说是门客,其实不过是在儿臣府上借住,闲暇时陪儿臣玩玩马球、投壶玩伴罢,过几日他就要下场参加今科秋闱,若是考得好,明年春就会参加会试,到时候儿臣想留他也留不住。”
凌祈宴说得大方,他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惯,收个秀才在府上,皇帝还不至于疑心他想提前结交日后朝廷命官,倒是听凌祈宴这般坦诚,反而有些欣慰。
近朱者赤,他虽对这个嫡长子没抱多大指望,也不想他当真做个什都不会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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