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瀛垂着眼,并不看她,淡道:“郡主错爱,学生惶恐,本想寻个机会将东西原样奉还郡主,后头被殿下要去,实在抱歉。”
小郡主闻言皱眉道:“他拿香囊做什?送你香囊干他什事?”
“学生是殿下人。”
“你不过就是他府上门客,本郡主看上你,送你香囊,还得经他允许?他未免管太宽吧?”
温瀛终于抬眼,平静告诉她:“学
想要与他卖好,又要小心提防着留着手,也不嫌累。
虽然他还是不明白,凌祈寓为何转性,非要面上与他玩兄友弟恭那套,不过他懒得费工夫想。
出宫上车,凌祈宴揉揉自己正唱空城计肚子,心下不平,进宫趟,连口热饭都没吃上,还被人找晦气,忒倒霉。
申时,国子监下学。
温瀛出门走两条街,在偏僻街巷拐角处,马车被人拦住,个太监模样人走到车边来,说他们主子请他过去叙。
好在何处?”凌祈宴冷淡问他。
“你兄弟,日后齐心合力,君臣相得,共治天下,有何不好?大哥不愿意如五皇叔帮父皇那样,帮帮孤?”
五皇叔靖王是皇帝嫡亲兄弟,也是最得他们父皇信任兄弟,按着大成朝祖宗规矩,嫡长子立太子,诸皇子成年封王,待皇帝驾崩新帝登基,再出京迁去封地,但也有例外。
惹皇帝厌弃当朝皇子或提前被赶去封地,被新帝器重兄弟亦能留在京中委以重任。
凌祈宴差点成为前者,靖王则是后者,靖王府就在上京城,皇宫边上,靖王还手握兵权,常年在边疆领兵,足见皇帝对他看重。
温瀛推开半边车窗,警惕望过去,前头不远处停辆十分华贵马车,看不出车里是何人。
温瀛不由皱眉,上回事情后,凌祈宴给他配两个护卫,这会儿正要撵人,那太监赶忙自报家门:“咱家是华英长公主府,车里是惜华郡主,请温小案首过去当面叙。”
他话说完,那边马车推开门,跳下个俏丫鬟,果真是上回在毓王府,替惜华郡主塞香囊给温瀛那个。
温瀛只得下车,走去对面车边,规规矩矩地与车内人问安。
惜华郡主推开窗,趴在窗边笑嘻嘻地看他,目光落到他腰间,那里空空无物,小郡主略不高兴:“本郡主先前送你香囊呢?怎没戴?”
现在凌祈寓说,希望凌祈宴能做第二个靖王。
凌祈宴嗤之以鼻,笑不进眼底:“太子殿下有心,真这看重本王,为何不与父皇说,让本王也跟着块去上朝?”
凌祈寓被他这噎,嘴角笑敛去,凌祈宴没兴致再与他废话,转身而去。
他就知道,这个狗东西嘴里没句真话。
藩务虽重要,但接触不到朝堂上其他*员,就个稍微被皇帝器重刘商,还是个与他有嫌隙,凌祈寓怎敢当真让他上朝听政,嫡长子立太子是开国皇帝定下规矩,凌祈寓从开始就名不正言不顺,怎可能不防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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