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凌祈宴
外头雨势又比先头大些,温瀛在廊下站片刻,听着房中凌祈宴趾高气扬呵斥下人声音,唇角轻勾起小道弧度,撑开伞,走入夜雨中。
又过两日,凌祈宴背上伤好得差不多时,宫里突然来道圣旨,皇帝让他自即日起入礼部主客司寺学习藩务,凌祈宴拿着那道圣旨正反瞧个遍,越瞧越稀奇,他是没想到他父皇竟当真打算让他去办差。
端阳节家宴太后提嘴这事,当时皇帝说会回去考虑,凌祈宴原以为,那不过是他父皇嘴上应付太后说辞,等他自个都忘这事时,圣旨却来。
“本王当真不愿去办差,太后她老人家委实给本王找个麻烦来。”凌祈宴瘫在榻上唉声叹气。
温瀛来与他请安,听到这话顺手捡起被他扔在地上圣旨,细看看,道:“陛下如今有心栽培殿下,殿下何不把握机会?您入主客司,说是学习,那些个*员必然都得听您,再有个月就是万寿节,到时万国来朝,殿下若是能将差事办好,不但陛下和满朝*员看在眼中,诸藩邦亦会知道,大成朝不只有个皇太子,还有您这位皇嫡长子。”
百战,岂会不知道如何做?”
他这巴掌,最多只用上成力气,与猫爪子挠人无异,温瀛依旧直勾勾地盯着他,黯色眸中像是在酝酿些什,半晌,他听到自己哑声开口:“是?”
“那是当然。”凌祈宴半点不心虚。
他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给温瀛册子,他自己就看过无数次,既然他能对温瀛起反应,只要将人宠幸,开荤,说不得那难以启齿毛病就好呢?
温瀛只当他在胡言乱语。
凌祈宴嗤他:“你小子还没死心呢?还想游说本王去争抢那个位置?”
温瀛闭嘴不言,但他表情告诉凌祈宴,他就是这想。
凌祈宴丝毫不为所动,懒洋洋地打个哈欠伸懒腰,嘴里嘟哝:“奇怪,不应该啊,父皇怎会让本王沾手这重要差事?就算是因为前两日皇后打本王,气得祖母说要跟本王去封地上,他为安抚祖母,也不该让本王做这事啊,他就不怕本王搞砸他老人家万寿节?”
凌祈宴十分有自知之明,深刻知道自己在他父皇心目中是个什形象,所以温瀛说这是他父皇有心栽培他,凌祈宴是不信,他只觉着其中有鬼。
江林去将来传旨宫中太监送出府,回来与凌祈宴禀报,说给那位齐公公塞块上好玉佩,对方就知无不言。
若真是身经百战,那日与刘庆喜野合婢女就不会那般说,且看凌祈宴每回被自己弄时反应,温瀛都觉着,自己看走眼,刚入毓王府时,他竟还真信外头那些关于这位小殿下风流韵事。
结果凌祈宴却是只装腔作势纸老虎,被人弄就娇软得如猫儿般。
他没再跟凌祈宴说那些无意义废话:“那也等下次吧。”
凌祈宴踢他脚:“那你滚吧。”
温瀛告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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