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宁坐在那里，怔然无声，季饶走出录音室，在他身前蹲下，仰头看着他说：“怀宁，跨年夜那晚欠你
句话，
爱你。”
叶怀宁回神，录音棚里过于明亮灯光让他眼睛有些难受，用力闭
几闭眼睛，将眼角潮湿咽回去。
季饶从兜里掏出枚硬币，在他面前晃晃：“们抛硬币吧，正面是花你就给个机会们和好，正面是字那再接再厉，下次再争取。”
叶怀宁瞅着他：“你就只会这招？”
“管用
前奏音乐缓缓响起，季饶抬头，对上叶怀宁目光，眼中盛满笑。
“怀宁，这歌写很久，送给你，写得不好，你勉强听听吧。”
叶怀宁听到和煦风声、润湿雨声，再之后是季饶轻声吟唱。
“如果生命是个圈，你是起点亦是终点……”
叶怀宁认真地听，盯着玻璃墙后那个人，季饶神情专注虔诚，眼里有少见温柔。
咖啡喝大半，叶怀宁放下杯子，说要走：“天黑，得回去吃饭，你不饿都饿。”
刚站起身就被季饶拦住：“在这里也可以吃吧，们叫外卖。”
叶怀宁没好气：“你身体好吗就吃外卖？你等小张给你送饭来。”
“你吃，看着你吃。”
“不用。”
带过来，那时他情绪失控整个人浑浑噩噩，到今天才有心情真正参观下季饶独居这套房子。
三室两厅，很简单装修风格，间主卧间客卧，还有间房被季饶改成个简易录音棚，这人说想要搞音乐，似乎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叶怀宁收回视线，在客厅角落花瓶架上，看到搁在那里那个纸风车。
季饶重新把它修好，且直留着，叶怀宁走上前，拿到手里轻轻拨拨。
季饶端着咖啡出来，正看到这幕：“这个风车你还要吗？”
他从前随口说要季饶给他写歌，以为这人从没在意过，其实季饶直都记得。
以前季饶是漫不经心，旦他上心，他比谁都懂怎
用心打动人。
这个人做错过，又尽他所能弥补过。
叶怀宁想，他避不开自己心，不如试着再给季饶次机会。
季饶歌已经唱到最后句。
“先等等，有个东西送给你。”
叶怀宁顿住脚步，季饶笑笑，拉着他进去录音棚。
叶怀宁不明所以，季饶将他摁坐下：“你在这里坐着，去里面，很快就好。”
他打开灯光、仪器，调试过后走进里间录音室，在话筒前坐定。戴上耳机，冲玻璃墙外叶怀宁比个OK手势。
叶怀宁在那瞬间猜到他要送东西是什，心绪定下，安静等待。
叶怀宁回神，把纸风车又放回去：“都多少岁人，谁还玩这个。”
季饶把咖啡递给他：“也是，但扔可惜，先留着吧。”
“当时为什要发上微博？想要让看到？”叶怀宁忽然问。
季饶挑眉：“你看到？”
叶怀宁回避他目光，低头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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