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宁转开眼。
季饶将硬币收回去,什都没说,接过叶怀宁手里碗,帮他将碗里粥搅匀,再递还给他。
季饶解释:“这部戏戏份很少,两三天才拍场,全程跟组学习,这两天本来就不用拍摄,等你明天出院就回去。”
叶怀宁还是那句:“你别把心思浪费在身上。”
季饶摇摇头,没接腔。
叶怀宁声音低下去:“……为什非要这样呢?”
季饶从兜里掏出枚硬币,扔起接到手心里,用另只手盖住,问叶怀宁:“你猜朝上是字还是花?”
叶怀宁眼睫上好似挂着水珠,季饶指腹摩挲上去,察觉到身下人微颤,他小心翼翼地触碰,不敢过多打扰。
收回手,再无声叹。
叶怀宁翻过身,背对着他。
季饶将床头灯关,隔着点距离,从身后小心翼翼地将人揽住,叶怀宁没有挣扎,也无力挣扎。季饶在他耳边轻哼起歌,像曾经许多个夜晚那样。
叶怀宁在这样歌声里终于逐渐睡去。
没过去,夜里叶怀宁睡得很不踏实,时睡时醒。
病房里床头灯直没关,他转过身,看到季饶身上盖着毯子,躺在旁沙发里,面朝着里边,只有个阖起眼侧脸。
从前无数个夜里,他睁开眼,就能看到躺在身边这个人,但是现在,他们隔着个过道距离,如隔天涯。
心里莫名难受,叶怀宁蜷缩起身体,胃部翻涌,生出呕吐欲望。
季饶并没睡沉,听到声音立刻起身过来,坐下弯腰抱住他,小声喊他名字:“怀宁、怀宁,你怎?”
叶怀宁拧眉。
季饶看着他说:“那不如们打个赌吧,如果是字朝上,你就让做这些,不需要你回应,你把当空气都行,但别赶走,如果是花朝上,从今以后都不再出现在你眼前。”
叶怀宁眉头蹙得更紧,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季饶只当他是默认,慢慢掀开盖在上面那只手。
那瞬间叶怀宁心中没来由地紧,直到他看清楚季饶另只手心里正面朝上是字。
后半夜季饶不敢再闭眼,始终坐在床边守着叶怀宁,直到天色大亮。
叶怀宁高烧终于退。
早餐依旧还是粥,这回是杏仁红枣甜粥。
刚医生来查房,说叶怀宁身体检查报告没什大问题,再留院观察天,等热度全退就行,季饶又打电话跟剧组那边多请天假。
叶怀宁吃着东西,淡声开口:“之前不是说在演戏上有志向?现在怎又连着请假不上进点吗?”
叶怀宁捂住嘴,阵干呕。
季饶赶紧去浴室拿个盆来,叶怀宁双手抠住盆沿,将晚上吃下粥吐个干净。
季饶不断轻拍他背,试图给他安慰,看着叶怀宁这样,他心脏抽紧,很不好受。
吐完之后就着季饶手喝半杯水,胃里总算舒服些,叶怀宁脱力般倒进床里,紧闭起眼。
季饶又去打来热水,重新帮他擦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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