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饶从厨房出来，顺着叶怀宁
视线看过去，直升机机舱门已经打开，徐因醒站在门边冲叶怀宁用力挥手，大声喊他：“叶哥！”
叶怀宁也笑着朝他挥
挥手。
季饶心下
松，随即又莫名生出种类似于遗憾微妙情绪来。
今年过年早，今天已经是小年夜，如果徐因醒再晚两天来，他和叶怀宁还能起在这里过个小年。离开这里之后，他也许很难再有机会跟叶怀宁这样朝夕相对。
直升机降落在寺庙后院，徐因醒跳下来，冲到叶怀宁面前，风风火火道：“叶哥你这几天在这里还好吧？这两天直下大雪，直升机也上不来，急死
，总算今天雪停，立刻就叫人开上来接你。”
季饶拎着桶回来，他又捉到两条鱼，刚在寺庙外已经都杀，处理内脏。还运气很好在棵枯树上发现个鸟窝，摸到几枚鸟蛋。
老师父去前院诵经，叶怀宁也准备回房，季饶叫住他：“今天捉到鱼个头比昨天大，你还想喝鱼汤吗？还是吃红烧？”
叶怀宁没理他，进房带上房门。
季饶进去厨房，他还是选择做鱼汤，天太冷，喝汤暖和点，会儿还可以再炒个蛋。
庙里灶台是那种传统火灶，蹲在地上生火时，季饶还在想着刚才叶怀宁说话时那个神情，叶怀宁似乎比昨天更冷淡，那并不是他错觉。
在寺庙里第三天清早，叶怀宁身上发情热彻底过去，早起床，帮老师父起清扫院子。
下整两天雪终于停，或许今天他们就能下山。
季饶大早又去寺庙后头溪边凿冰捉鱼。
叶怀宁将院子里积雪铲到后门外，远远看到季饶，那人趴跪在雪地里，专注盯着脚下冰面，再搬起大石头用力砸下去，仿佛在做什
很有趣游戏。
叶怀宁收回视线，回去院子里。
“没事，”叶怀宁点点头，“谢谢。”
徐因醒见他神色确实还不错，松口气：“没事就好，会儿可能又要下雪，趁着现在天气还可以，们这就下山去吧。”
“嗯，收拾下，稍等。”
叶怀宁进房间去拿东西，再去前头和老师父告别。
蹿起火苗烧到手指，他赶紧缩回手，收敛心绪。
轻吁口气，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想法驱走，……算，慢慢来吧。
忙活大半个小时，终于将汤和菜做出来。季饶心中满意，趁热盛出锅，准备给叶怀宁送过去。
外头传来隐约发动机轰鸣声。
叶怀宁也听到声音，拉开房门，抬眼就看到不远处半空中正盘旋直升机。
老师父将刚烤出来饼递给他，淡声问：“你们打算今天下山吗？”
叶怀宁抬眼看向前方雪雾中起伏峰峦，稍犹豫，说：“再看吧，路都结冰，想要下去也不容易。”
“想要下山，总会有办法。”
老师父说着摇摇头：“以后别来。”
叶怀宁闻言笑笑：“抱歉，这几天打搅您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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