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
闭眼，重新爬起身，擦得鲜血淋漓
手掌在衣服上胡乱蹭
下，继续往上爬。
手机还剩最后点电时，小张打来电话，焦急问他：“季哥你找到叶总吗？
直在酒店大堂里等，没看到他回来，外头已经在下雪，你什
时候能回来？”
脸上察觉到点冰凉寒意，季饶伸手抹下，果真下雪。
“没事，去山上那个庙里看看，你去问下徐因醒他们，叶总有没有联系他们，要是明早之前还没下山，你直接报警吧。”
电话挂断，手机也跟着没电，山路彻底暗下来。
电话号码是那晚叶怀宁给他名片上。
拿到那张名片后他将叶怀宁号码存下，还试着搜到叶怀宁新微信号，但没有去打扰。他知道叶怀宁烦他，并不想用小号去接近，再次欺骗叶怀宁。
但是现在，他必须得尽快联系到叶怀宁。
他担心叶怀宁出事。
又次重拨那个号码，回答季饶依旧是机械声“您所拨打电话已关机”。
晚上会变天：“叶哥你小心些，明早去山上接你。”
叶怀宁道谢，挂断电话，之后关机。
寺庙里饭菜很清淡，两个素菜和个简单汤。
老师父吃东西时很安静，不再侃侃而谈，叶怀宁也不再多说话。默不作声地吃完顿晚餐，老师父提醒他：“房间里没有暖气，但有炭盆，晚上睡觉要是觉得冷可以点上，记得窗户留条缝不要关死，厨房里有烧水壶和脸盆，你想要就自己去拿。”
叶怀宁跟他道谢。
季饶深吸口气，继续前行。
季饶心神不定，脚下个打滑，没注意下踏空。
身体往前栽时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撑住，没受伤那只手掌蹭到片带刺树枝，右脚膝盖也重重磕到石阶上。吃痛之下他身体没稳住，从石阶上狼狈滚下去。
后脑勺重重磕到地上，幸好戴帽子，饶是如此，那瞬间他眼前也足足黑好几秒。
半天才勉强缓过劲。
季饶仰头，看向天边惨淡轮残月，那点月光映不进他眼睛里。
老师父回房去，很快熄灯。
叶怀宁心神定下，也回客房。
房间里陈设简单，几乎什都没有，连被子上都带着股久不用霉味，叶怀宁却久违心平气和下来，在这寒冷冬夜，山上小庙人烟稀少地方，他点燃炭盆，去烧壶热水，简单洗漱后躺上床，前所未有平静和安宁。
天色暗下后上山路格外难走，气温越来越低，原本湿滑道路已经有结冰倾向，季饶不得不打开手机电筒，小心注意脚下路，加快速度往上爬。
几次给叶怀宁打电话，那边始终是关机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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