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将情绪咽回去,勉强笑下:“不用,都到这地步,能坚持还是尽量坚持吧,不然自己也不甘心。”
季饶点点头,没有再问。
林琛没有待太久,高寻拿完报告回来和他起走。
季饶终于能清静片刻,闭起眼身体每处都在痛,当时在台上痛麻木没感觉,现在才是真正受罪时候。
但他不后悔去找叶怀安,他想知道事情,唐敏不肯告诉他,叶怀宁更不可能告诉他,他只能自己去找叶怀安问。上台确实是时冲动,但他早就该这做,现在做还太晚。
“你这脸伤成这样,以后怎办?”高寻问他。
季饶不在意道:“都是皮肉伤,过段时间就好,反正最近也没工作。”
哪可能只是皮肉伤,脑震荡、内脏出血、骨折样不少,但季饶不想说,高寻他们也没揭穿他。
说几句话,因为小张出外办事,高寻去帮季饶拿早上拍片报告,病房里只剩季饶和林琛两个,直没出声林琛犹豫开口问:“你还好吗?真不严重?”
“没什大问题。”季饶拉开床头柜抽屉,取出林琛送他那只打火机,是中午高寻说他们要来,他特地让小张回去拿。
做这些不是为向叶怀宁证明什,他也什都证明不。
唐敏又发来条:“你自己身体怎样?受伤很严重吗?”
“还好,不是很严重。”
傍晚,高寻和林琛过来医院。
看到季饶这副样子,那俩半天没说出句话,高寻眉头拧得死紧:“……你小子到底怎回事啊?没事做什去跟人打黑拳,那是般人打东西吗?你是不是疯?你就缺钱缺成这样?”
可惜没能撬开那个畜生嘴。
叶怀宁下午去医院看他爸,不巧撞上叶怀安在。
这人坐在轮椅里,只脚架着,张原本还能看脸肿成猪头,看到叶怀宁进来,嘴角扯出个丑陋又恶心笑:“哟,宁宁来啊。”
叶怀宁没理他,过去病床边跟他爸打招呼。
叶老爷子长吁
打火机递还给林琛,季饶轻出口气:“之前事情,实在抱歉,连累你,这只打火机,收着不合适,还是还给你吧。”
他早该把这个还给林琛。
林琛接过去,低着头没吭声,沉默阵,哑声说:“算,自己也有错。”
季饶不知该说什好,整件事最大错都在他,是他鬼迷心窍,害人害己。
“……听人说,你想解约退团,但是赔不起违约金所以直僵着?你要是真有这个打算,可以先借钱给你。”
“什时候说缺钱?想太多你。”
季饶淡道:“死不。”
高寻有点恨铁不成钢,季饶难得还有说笑心情:“老高你看这不是没事,说不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你小子脑袋被门夹吧?”
季饶说完这个冷笑话大概自己也觉得没意思,嘴角笑又敛去,原本用来吃饭张脸又青又肿,到处是伤口,看起来实在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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